光在她的身后。
罗颜仰头看她,只看见她身形纤细挺直,而那隐在暗影下的一张脸,冰冷又平静。
“祝肴,你还想做什么!你敢!”罗颜抖得不行。
祝肴的头突然又开始疼了。
少年清朗的声音钻出来。
纷纷杂杂。
“谁敢欺负你,混世小……”
“你可是……”
“听话,我还要看书……”
“好看,配你。”
“今天赛龙舟,赶紧起来……”
突然,轰隆纷杂的声音在脑海中,戛然而止。
如潮水般快速退去。
眼前陷入无尽的黑暗,祝肴缓缓闭上眼,往后倒。
吴月溪离得最近,无奈得将人接住。
她的头,看来砸得不轻。
今日就看得出霍宵对祝肴的在意和与人不同,祝肴对她有用,她不能看着不管,得先送祝肴去医院。
吴月溪半扶着祝肴往门外走。
见祝肴晕倒没有了威胁,罗颜捂着头起了身,“大家都看见了,祝肴她刚才想杀我,她要杀人!这事没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吴月溪停了下,回头端庄地莞尔一笑,友好提醒:
“罗颜,别折腾了,你这下惨了。”
“月溪,你、你什么意思……”罗颜问。
“不用问我,”吴月溪继续往外走,只轻笑着淡淡留下一句:
“你很快就明白了。”
—
吴月溪扶着祝肴出了校门。
远远就见一辆银顶迈巴赫等在不远处。
霍宵坐在车里,深邃眼眸的余光扫去。
校门处,他即将接去霍宅的吴月溪,半扶着一个近乎神志不清,头上满是血的人……
祝肴!
车门打开,看清是谁的霍宵大步下车,伸手将祝肴一把接了过来,横抱在怀。
吴月溪一时没反应过来。
怀里的人意识不清,肩上头发鲜血刺目,霍宵抱她的手不自觉握紧,骨节用力到泛白。
他转头看向吴月溪,狠戾的声线冰寒慑人:
“谁伤的!”
此时的霍宵太过森冷恐怖,吴月溪顿时被吓得呆住。
“谢名!”霍宵不再追问,抱上祝肴转身上车:
“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