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花忍冬道:“同志,你说程同志那么热情,孩子又是在卧铺车厢这边找到的,会不会是他放进去的?
花忍冬心里好笑,得益于程爱国同志的高调,从他上车开始,他那爽朗的大嗓门声就不停地传过来,这人还真没有作案的机会。
不过那人惯会哄骗小姑娘,书里面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儿,为他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可是不少。
这位女同志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看着人却不坏,不能让她成为程爱国的目标。
于是便迟疑地道:“这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陌生人谁平白无故就那么热情啊?就是在咱们东北,男人女人都大大方方的,也没见哪个男同志在外面专门对小姑娘献殷勤的,反正我家里人都告诉我,在外面遇到太热情的,不管男人女人都得防着点。”
女同志了然地点头,小声道:“我也觉着他太热情了,一开始只觉着他说话好听,这会儿冷静下来,后背都冒凉风了呢。对了,我叫秦舒月,今年十八岁,在云省下乡,这次是家里有事请假回来的。”
花忍冬道:“我叫花二花,比你大一岁,老家是辽省的,现在在京市上班。”
自我介绍后,俩人也没了之前的芥蒂,花忍冬和她一起回了车厢里坐着说话,还别说有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一起说话,路途都不觉得无聊了呢。
程爱国不多时也回来了,见俩人说说笑笑还挺意外,也跟着搭了两句话,两人却只是看他一眼都没接他的话,让他很是尴尬。
又过了一站左右,车厢门被人敲响,花忍冬朝外望去,眉头就是一挑,这不就是刚刚夏宇示意自己看的那个高大妇人?
见几人都朝自己看过来,妇女腼腆地扬着她手里的布兜子,“大兄弟,大妹子,俺带孩子来京市走亲戚。没想到亲戚都被下放了,俺们回去的盘缠不够了,就剩下一点带给亲戚土特产,能不能跟你们换点钱?就当是你们发发善心帮俺们了。”
听女人说的可怜,秦舒月动了恻隐之心,问道:“你那里装的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