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星歌茫然坐在桌前。
纯黑来的快去得也快,刚才的光影和声音仿佛是幻觉,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毕竟当过一段时间人使,她更能确定这一点,异化是能感觉到的。
可她真就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女帝的旨令……”
宋星歌想起自己所背负的沉重,眸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迅速收拾床铺,脱去外衣,仰躺在床。
冒着再昏迷一个月的风险,她心中酝酿起违背旨令的想法。
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又酝酿起更激进的想法。
还是没有旨令的惩戒。
“我好了。”
宋星歌迅速起身,复又躺下,她扯过被子,侧过身来,整个人缩入被中。
良久,她从被中探出半张脸来,神情恢复了平静。
丝缎般的秀发垂在她白皙的脸蛋上,遮住了她眼眶的一丝丝红。
不知怎的,她特别想把这个发现倾诉给什么人。
父母、弟弟、友人、甚至昨日登门的那两位花匠,无数人的形象像幻灯片一样闪过脑海,减速,再减速……
最终,宋星河的帅脸定格了下来。
“嗯?”
宋星歌一恍惚,定格下来的人已经换成了别人。
“白展堂。”
“陈牧舟……”
宋星歌将左手从被窝中探出来,手掌举到眼前,前后翻转几次后,她又探出右手,蹙眉审视着掌心手背,脸上浮起大大的问号。
这双手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枪枪十环?
“对了,他说的协议。”
宋星歌想到什么,赶忙起身。
陈牧舟跟她讲过,觉醒权柄时,会有一个自称‘协议’的坏东西来搞事情,他让她提高警惕,什么也不要信,非要选什么的话,那就问清楚到底有什么隐藏条款。
原本陈牧舟说过,她使用权柄时,他会在场帮忙的,谁料到弟弟找过来了。
她叹了口气,重新穿上衣服,在桌前坐正,等待着协议到来。
脑中酝酿着独自面对协议的说辞。
然而,协议并没有来。
坚持到晚上四点多,宋星歌趴在桌上,已经开始做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