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间，剑无心中忽然想到一句话。

虎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

再贴切不过。

若是让王行之再多点时间成长，想必……九重天会后悔他的举动。

想到这里，剑无的眼神忽然认真严肃了起来。

他的双膝仍然是没有，看起来矮上王行之一头，但是他浑身的气质却变了。

在王行之的眼神，剑无忽然仿佛突然高山一般，身上的气势让他琢磨不透。

那气质，说起来温润，但是又桀骜无边，说起来柔和，但是却锐利无比。

无边的复杂，无比的杂糅，就和他第一次见到墟的时候一样。

这是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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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的剑意，太多太多种。

“跟我来。既然你已经窥见迷雾，那我自然不能让迷雾蒙住你的双眼。”

剑无的口中仿佛传出金铁交加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一丝散漫。

他的表情生硬的如同铁块。

这一瞬间，他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飞舞。

王行之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那个说出“请天下人赴死”的剑客，而不是一个断手断腿的干瘦老头。

远方的琴曰端坐在石头上，忽然一怔，嘴里淡淡道：“认真了么……到了这一天了。”

然而，他的话注定没有让王行之听到，风忽然刮了起来，他的声音隐没在风中，随着四周的草木高高低低。

……

王行之和剑无已经出现在了一道泥泞的路上。

二人略微乔装打扮，并且使用上了琴曰的藏匿气息之术，便于逃脱九重天修士的追捕。

“我们去哪儿？”

王行之内心不禁有些打鼓，他总感觉剑无即将要带他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剑无一路上很是沉默。

大概再前行了一会。

“提升你的剑道造诣，但是，或许会失去生命，你觉得如何？”

剑无干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喉咙里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仅仅如此？”

王行之反问了一句后，也不说话了，随着剑无一同赶路。

二人消失在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