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完麦子,再用石磙脱粒,这玩意他还是跑去永定门外的方庄,郊区农村给淘来的,眼下的京城并不大,按后世说法,以二环为界点,
东城出了二环就是田地、乱坟岗子,坐公交得3字开头的,郊区车,南城也一样,过了永定门再往南,就出城了,什么方庄,大红门,都是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
就这么的,跟农忙一样,在空间里辛苦了一个礼拜,晚上干活,白天休息,昼伏夜出,三轮也没去蹬了,实在搞不动,
脱粒装袋,最后一秤,足足两千斤,小麦的出粉率也高,2000斤麦子,怎么着能出1600斤精粉,
眼下像他们的城市户口,一般居民25斤,工厂职工27斤,重体力劳动者45斤。
别看着一月也不算少了,但要知道,这里面还包括搭配玉米、高粱、红薯之类的粗粮,并且又没有油晕,缺乏蔬菜,这点粮食还真是不够吃。
像他家一家七口,按理说每月的供应粮不算少了,平均每人30斤算好了,一个月就是210斤,一年就是2500斤左右。
但现实却是三天两头挨饿,到月底更是断粮了,得问邻里去借,才能熬到下月发粮时。
现在他用十天时间,就收获了1600斤细粮,大半年的口粮赚出来了,以后再也不用挨饿了,也不用吃粗粮糙嗓子了,
这十多天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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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奎勇蹬着三轮来到位于方庄的一处村口,地儿就是出了永定门,往南再去个三四里地,这一片就是农村,大野地了,
眼下是冬季,放眼望去,一片枯黄萧条,落了些许的残雪,显得寂寥、落寞,跟眼下民众贫穷的生活,到时蛮应景的。
在村口等了会,“嘎吱,嘎吱!”前头有动静传来,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踩着积雪小跑着过来,语气兴奋,
“勇哥,你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就是先前在黑市碰到,卖他谷子的那小男孩,人在这边村子住,叫方九,至于为啥叫这名,并不是在家里排行老九,
而是这村叫什么九堡村,就叫方九了,简单粗暴。
他先前拿的石磙,就是问人拿的,前两天约好今儿在这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