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死鬼,你轻点,啊……孩子别吵醒了,啊,啊啊啊啊……”
郑桐学得惟妙惟肖,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曹刚、钱志民几人听得口干舌燥,身体有些发热,
说罢,郑桐道:
“听到没,这小老头多精,都这会了还能吃上白面馍,咱呢?吃糠咽菜,人家吃香喝辣,还有精力在炕上琢磨造人那点事,
今儿这顿饭我不给它吃上,我特么就不叫郑桐。”
这么一说,确实气人,众人都义愤填膺,纷纷响应。
“跃民、郑桐,我跟你们去,娘的,没这么欺负人的”,
赵大勇道:
“跃民,郑桐,你说这小老头这么可恨,不光克扣咱口粮,咱日常挣工分,也是刻意打压,忙乎半年,一分没挣到,反而欠大队口粮,咱去公社把他给揭发了,我看还能蹦跶的欢不。”
“我看可以……”
“行了,你们”,钟跃民开口,道:
“这常贵敢这么肆无忌惮,你以为就凭他那大嗓门嘛?人家能在石川村当这么些年大队支书,屹立不倒,肯定有两把刷子的,
我听说人跟公社,还有县里的领导,都有些关系,人家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你们说大队里其他社员会不知道这情况?
怕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愿说罢了。
人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咱才来多久,半年不到,就想把人的‘皇位’给推翻了,可能嘛?
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个栽了,再让人记恨上咱,那就完犊子了。
这事儿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怨人支书,石川村每年的粮食是固定的,咱这一下来了十个插队的,那就多了十张嘴,不就是跟大队社员抢粮食嘛,人家能乐意?”
“那咱不是也跟着干活了,脏活累活没少干”,曹刚道:
“可没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