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考虑这些,对了,勇哥,问你个事,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你帮着给分析分析。”
“你说!”
李严道:
“县里有个机械厂,国企,对外招工,条件挺好的,队里就一个名额,刘支书是推荐我去,我这纠结着呢,要去了,你说高考恢复了,我……我这不就没机会了。”
李奎勇道:
“刘支书可以啊,这么好的工作不推荐自个女婿子元,给了你,挺深明大义。”
李严道:
“你走后,子元当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后来又去县医院学习了半年多,人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医生,每天在咱红卫公社下面的各大队里来回走动,比谁都要忙,社员们都叫他一声李医生,牛大发了,除了子元,队里就剩我一男知青,各招工要求也符合,这名额可不就是落我头上了,看来一个人也是有好处的。”
李奎勇点头,道:
“李严,那我问你,后半辈子你是想留在陕北呢,还是回京城?”
“能回肯定回去了”,李严道:“家在那边,父母亲朋都在。”
“还有”,李奎勇道:“要是过两年高考恢复,你有信心考回去嘛?”
李严道:
“这几年除了田地里干活,其余时间我都在看书,他们都说郑桐看书看魔怔了,我也不比他差,一人在窑洞睡着,点个煤油灯,我能看一宿,你不是给我寄来那么些习题卷嘛,好多是过去的高考卷,我都能给做出来,觉得不难,要是后面的高考试题跟这差不多,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还犹豫什么”,李奎勇道:
“留队里吧,再好好学习个一两年,我看这高考也就这一两年里会恢复。”
“真的?”
“那我能骗你”,李奎勇道: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负担,我给你兜底,真要是大学没上成,我也有能力把你弄回京城去,工作我给你安排,京城我现在搞了个服装厂,让你李严来当个厂长,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不是开玩笑,很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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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点头,
“这我信,不过我还是有信心考上大学的,机械厂那就不去了。”
夜!
火车继续往京城的方向疾驰着,披星戴月,周遭的景物快速向后退去,隔间里静悄悄的,
姑娘幽怨带着羞意的声音响起,气息也有些紊乱,
“我算知道你为啥让我睡上铺了,你早就预谋干坏事了吧?”
两人同睡上铺,只不过这会李奎勇抱着媳妇两人同睡一张,被子一盖,就是列车员也发现不了两人的猫腻,被窝里,已经给姑娘宽衣解带,双手已经攀上了那一对高耸山峦,但也就限于此了,毕竟在火车上,还是得悠着点。
李奎勇在媳妇耳边吹风,挺不要脸道:
“长夜漫漫,我是怕你孤单,这不来陪你睡,你该感恩你男人才是。”
周晓白想打人都不成,因为实在太窄了,都翻不了身,碰上这么个无赖,她真是一点没办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能求饶着,
“你不要乱动了,就不能好好聊聊天嘛,一抱我你脑子里就想着那点事!”
“那有什么办法”,李奎勇一本正经道:
“谁让我家晓白这么诱惑人呢,我这抱着你要不干点别的,总觉得是暴殄天物,太浪费了。”
周晓白艰难的转过身来,俏脸红扑扑的,将在她胸前作怪的手给抓住,“不要动了!”
然后抬头来着心上人,嘟嘴道:
“你把我当什么了?还浪费,哼,哎,我问你,这次过年回家,我……我想把你带回家,见见我爸妈,还有我大哥、二哥,你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李奎勇道:
“我就怕到时让你难做,左右为难,你说我一进门,然后你妈,你二哥见我这不速之客,大过年的不是添堵,还有啊,我这一去,那就跟你说明了,咱俩过去几年其实一直没分,这地下情可就曝光了。”
“曝光就曝光”,周晓白道:
“反正迟早要见得,早见比晚见肯定强,先给我爸妈、二哥他们后面表明咱俩的态度,以后再慢慢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