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爽吧?赵然,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感觉和我那天被你过肩摔的感受一样!痛到骨子里啊!那天,你竟然用那么狠的手段,直接把我的手骨摔成半粉碎性骨折!要不是我爸有关系,找了最好的骨科医生给我治疗,恐怕我早就变成残疾了!”看着赵然惨叫着倒地,秦时得意地开口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随着秦时的话音落下,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酣畅淋漓的笑容。借助秦时头顶上方的探照灯,赵然甚至能够隐约看到他那张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庞。显然,这三个月的牢狱生活已经让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富二代发生了变化,变得内心扭曲。
“秦时,听我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的车就停在外面,钥匙没拔,想离开的话你直接开走。”赵然强忍着剧痛,试图拖延时间。尽管他清楚自己的话语很有可能毫无作用,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任何一丝希望都不能放过。
“你以为我逃不了吗?白痴。我在沪城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养肥了这么多人,不就是留着这一刻用的吗?”秦时闻言不屑的嗤笑道。
“咳咳咳,要是收了你好处的那些人,真的有用的话,你犯得着坐牢,犯得着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吗?我要是你的话,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肯定会下去把车开走,走的越远越好。”赵然继续胡扯道。
“呵呵,你那个也敢叫车吗?100个马力的五菱,还TM是个手动挡,你觉得我会开吗?劳资最次的车子也是帕拉梅拉。”岂料赵然这句话不说还好,他喊了这一嗓子,秦时突然暴起,一脚踩在了他手上的胳膊上,然后仍旧不解气,脚还左右拧巴了两下,随即愤怒道,就好像是自己收到了一万点的伤害一样。
“啊!”在秦时的推波助澜之下,赵然伤口上的鲜血如同开闸泄洪的大坝一样,潺潺而流,赵然有心想要反抗,但是胳膊上飞速流逝的鲜血仿佛让他全身的力量也跟着流逝了,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发出了嘶吼。
“哈哈哈哈,赵然,爽不爽啊?我爸是长子,我是长孙,本来我是堂堂秦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可以以一个体面的身份和地位活在这个世上,哪像现在,继承人,继承人的身份没了,财富,够普通人潇洒一辈子的巨额财富没了。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就好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可真是拜你所赐啊。”看到赵然临死前的绝望模样,秦时嚣张的笑了。
赵然无力的靠在墙角,任由秦时在那边歇斯底里的呐喊着。他的眸子里面流露出五分愤怒,五分不甘心,他知道若是任由时间再这么一分一秒的耗下去的话,有没有人来救他,他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是,他有极大的概率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意识,到那个时候他就真的完蛋了。因为按照秦时现在的模样,一旦他失去了意识,秦时绝对会用他手上的武器,送他上西天去见如来佛祖。
“不行,我绝对不能失去意识,绝对不能死。”赵然在心里面疯狂的呐喊着为自己打气,强烈的求生欲望开始在他的体内产生。
这一刻,肾上腺素开始分泌。赵然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告诉他,你给我站起来,剩下的交给我来解决。很快,赵然就安静了下来,胳膊上的伤口也变得并没有刚才那么痛,血液开始慢慢凝固,赵然感觉自己渐渐恢复了力气。
而他的对面,秦时依旧是一副面目狰狞的模样,但是却并没有立刻朝着赵然动手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疑惑间,一阵淅嗦淅嗦的声音传来,就好像皮肤划过水泥面的声音。下一秒,赵然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这分明就是苏倾城在黑暗之中正摸索着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赶来。
“这个蠢女人。”想到这里,赵然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旋即突然暴起,朝着秦时的方向飞扑了过去。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赵然只感觉身体的爆发力,弹跳力比以往不知道强出了多少倍。
下一秒,秦时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赵然以一个饿狼扑食的样子扑倒在了地上面。
紧接着,“咚咚”的连着两声闷响,先是赵然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了秦时脑门前的探照灯玻璃上,将玻璃直接给磕裂了,然后秦时则是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后脑狠狠地撞在了水泥地板上,差点没把他直接给撞得昏死当场。不过,经此一下,也够他秦时喝一壶得了,直接就给撞的天旋地转,七荤八素的。
要知道,人类的后脑比起前脑来,不仅缺少了一层坚硬的骨头作为保护和缓冲,而且还有许多重要的神经组织和血管分布其中。因此,当受到外部力量的撞击时,后脑更容易受伤,甚至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如脑震荡、颅内出血等。所以,秦时现在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他感到一阵眩晕和迷茫,脑袋嗡嗡作响,思维也变得混乱不堪。
抓住机会,赵然可不客气了,古人有云,趁他病要他命。他可不是圣人,讲究以德服人。他的信条是以德斧人,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不把对方干趴下,他这不是白瞎了。
然后,因为手臂受伤的原因,赵然无法太用力,所以他瞅准机会,用自己的额头狠狠地冲着秦时额前的探照灯上就撞了过去。
一下一下接一下,赵然一口气重重的撞了三下,直到第三下的时候,探照灯表面厚实的透光玻璃终于被撞的稀碎,一片片的玻璃渣子开始抖落。
赵然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铁头功”之所以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因为他也有点晕的不行了。
连他都晕成这样了,作为承受攻击的秦时就更惨了,后脑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连续承受了四次重击,皮肤被磕破,鲜血从后脑的伤口中流出,他整个人都傻了,身体无力的躺在地上,要不是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微弱的反光下,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就好像已经噶了一样
“滴度滴度”,就在这时,嘹亮的警笛声传来,赵然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