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空坐直,“你明明听清楚了。”
厉尘像是要到糖吃的小孩,“我当然知道自己做的很好。”
散会了,大家三三两两往外走。
“你们说,厉大少爷是不是真的惹到过楚会长啊。”刚才会上的场面很尴尬,大家不免打开了话茬。
“那谁知道,”年纪不大的男人端着茶杯,“楚会长本来就不苟言笑,可能就是严厉吧。”
“可我觉得,他对厉部长尤其严格。”
“是不是之前结过仇啊。”
“不应该吧,听说他们都认识十来年了。”
中午食堂里人不多,其实食堂的饭菜不错,只是常年吃,就算是山珍海味也厌烦了。
楚江空端着盘子挑挑拣拣选了几个清淡的,去了角落的桌子上。
他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又是领导,没人愿意跟他一起吃饭,他自己更是乐得清闲。
韩世争端着餐盘,看到认识的人就坐过去了,他跟楚江空的关系算亲近了,但像这种一个座位上吃饭的事还是做不到,他怕噎死。
“尘哥,”韩世争总觉得楚江空总是一个人吃饭有点孤单,“你不过去跟会长一起吃饭?”
厉尘夹起块红烧肉,“你怎么不去啊。”
这对话已经重复无数次了,可最后还是没人凑过去跟楚江空一起吃饭。
厉尘看着楚江空修长的身形,真不明白这么弱的身子真能有力气拿枪吗,楚江空坐到这位子是拿军功一件件垒的,厉尘见过他杀伐果断的样子,像是盛开在水心的红莲,漂亮出尘,柔嫩可欺,但靠近才知道,红莲淬着毒,一碰致命,完全不符合现在这一派矜贵的精英模样。
夜晚,曦辰酒店,楚江空脱了西装外套,只一件衬衫,淡然坐着,听身边的各色人物谈天说地。
京市广电的台长,愁眉苦脸,“现在哪还有人看民生节目,大家都不关心真实的生活反而只看娱乐圈的无聊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