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亮踉跄着退了三步,撞在身后饭桌上,他大张着嘴,俯身不停作呕吐状,囫囵吞下整个鸡腿骨,噎得他鼻涕眼泪齐流,吐又吐不出来,一张脸涨得红中透紫。
白马帮余人见状,都抄上兵器向何太急攻来,小小店堂容下这许多人都嫌挤,这一打起来,其他客人纷纷向外逃窜,除了云天行和钟婉笙,其他人都逃得一干二净,连客店老板跟小二都从后门溜了。
店堂太小,众人施展不开手脚,有的长兵用不了,干脆连板凳、盘碗都用上了,顾客都逃了,众人便没了顾及,出手更没轻重,满屋乱成一关,瓦蝶板凳到处乱飞。
钟婉笙接下一个飞来的瓷盘,喝道:“要打出去打,不要打扰本姑娘的雅兴。”说着将瓷盘一掷,恰好打在一人额头上,顿时打得那人头破血流。
有两人见钟婉笙出手,立刻挺刀砍来,“锵”的一声,云天行长剑出鞘,唰唰两剑,又回剑入鞘,那两人还未近身,手中的长刀已断为两截,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转身又举着断刀向何太急攻去。
现今云天行剑法大进,没中毒的何太急全力出手尚奈何他不得,这几人怎会是他的对手,他只想给他们一点教训,不想伤他们性命,是以只斩断了他们的佩刀。
白马帮余人见云天行以剑断刀,均知此少年不好惹,何太急也更不敢违背两人的意思,一干人打着打着就到了外面,只听店外呼号声不止,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一盏茶时间过后,响声渐息,跟着听到杂乱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何太急走进店来,喃喃道:“哈哈,他姥姥的,一群穷光蛋,十来人就凑了三十几两银子,哈哈,还不够我一次花销的。”
钟婉笙笑道:“打得可还痛快吗?”
何太急一心只想求得解药,钟婉笙的话他从来不敢违背,而且百依百顺,姿态放得极低,笑道:“这些人蛮横霸道,鱼肉乡里,两位一路行侠仗义,定然看不惯这些恶徒,是以刚才出手教训他们一下。”说着,将刚收来的三十多两银子放在桌上。
钟婉笙抓起银两在手中掂了掂,随即将银两收起,笑道:“嗯,你最近表现不错,这解药嘛......你先出去,等我喊你时再进来。”
何太急一听她提起解药,心中激动万分,心想:“她一定要给我解药。”二话没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