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道:“我也很意外,可造化弄人,偏偏又让我们遇在了一起,而且是站在对立的两边。刚才拿黑镰的那位,应该就是那日扛锄头的老伯吧。”
鬼婆黑杖顿地,连响三声,道:“老头子,别躲了,出来吧,好歹是一位故人,就算要打,也先出来打声招呼再打。”
纱幛翻动,一个高大笔直的身影出现在了场中,正是那日跟在贾奢背后的鬼公,只是此时他肩上扛的不再是锄头,而是一把黑色的镰刀。
镰刀漆黑如墨,柄上带着奇异的纹络,如树根盘结,十分奇异。镰锋细薄,可轻易划开纱幛,而不惊动整个幛幕,其锋利程度可见一斑。
云天行在形状古怪且锋利异常的黑镰上瞧了一眼,道:“老伯不用锄头了吗?”
鬼公嘿嘿一笑,道:“这次只杀人,不掘坟……”
云天行又将目光移到鬼婆那里,道:“你们为贾家办事,支使你们的自然是贾隐无疑了。只是我不懂,贾隐与吴英雄没有仇怨,为何要费心费力找人来对付吴英雄,难道是因为江南七道盟会的缘故?”
鬼婆沉默不语。
“看来真是这样。”云天行叹息一声,“据我所知,贾隐收聚了不少江湖好手为自己办事,但他本人并不会武功,为何会打江南七道盟会的主意,难道他也想坐那江南七道盟的盟主之位?”
鬼婆握杖的手忽然紧了几分,叹息道:“我真不想杀你,可若不杀你,贾家的秘密就会泄露,这无疑会为贾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我们深受贾老先生大恩,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护贾家周全。前番我们没有相认,你尚有活命的机会,现在,你非死不可了!”
云天行并不畏惧,只说道:“婆婆刚才说的是贾老先生,可我听说贾隐的年纪并不大,难道对你们有恩情的不是贾隐?”
鬼婆道:“自然不是贾隐,而是他的父亲。
云天行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