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道:“不论是那场围杀,还是锻工坊的大火,都可说明是有人想要存义死。既然他已‘死’了,我又何必再叫他活。”
玉楼春跟着说道:“这世上没人愿意找死人的麻烦,可如果死人又活过来,麻烦就会像影子一样追随而来,永远也甩脱不掉。我说的可还对吗,向良老先生?”
向良怒道:“妖女!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总这样害我?!”
玉楼春含笑道:“人家怎么害你了?”
向良道:“你这样说,不就是想把存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再让大哥杀我吗?你这挑拨离间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我大哥可不是这么糊涂的人!”
玉楼春笑道:“这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人家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向良冷哼一声,道:“妖女,我劝你收敛些吧,这里不是你家后院,更不是由你撒野的地方!你处心积虑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何居心?”
玉楼春掩口笑了一阵,道:“向老先生可也太抬举我,我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见向良紧握铁扇,手背上青筋暴起,知他已对自己动了杀心,倒也不怎么害怕,又笑道,“说起破坏兄弟关系,只怕在场的这些人里,也没一个比得上向老先生你呀。”
向良听了这话,心中怒火翻腾,碍于在场众人,不好对玉楼春下手。又见她抬起手臂去正发髻,纱袖滑落,露出半截皓腕玉臂,心中一荡,道:“妖女,你若要搔首弄姿,请回你的风月楼去,这里是我们崆峒派的圣洁之地,容不下你等这污秽人物。你若知趣,现在就离开;若再赖在这里摆弄风情,姓向的只好亲自送你一程了!”
玉楼春微微眯起眸子,拿一双迷离媚眼瞧着向良,轻轻咬了咬朱唇,娇声道:“向老先生要送人家到哪里去?莫不是……啊,向老先生,你都这样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
话音未落,向良已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抡扇向玉楼春脸上抽去,玉楼春早有防备,将身体向后一倾,扇骨里伸出的薄刃从她颈下划过,真是好险,若再往前一寸,这玉颈只怕已被薄刃割破了。
玉楼春不想与他交手,身体倒翻了出去,还未立足脚跟,向良又跟到了,将铁扇子打开,直向玉楼春咽喉横削过来!
玉楼春闪身飞退,向良飞步跟上,招招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