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燕秋萍说话毫不客气,红漪有些生气,过去挡在云天行身前,道:“燕十八因我而死,我中了你一剑,已经不能再生育,也算是受到了惩罚。你我的恩怨已经当众算清,你又平白无故地到这里来胡闹什么?就算你看我还活着,心怀怨气,也该来找我,却去说他做什么?他一生光明磊落,舍己为人,何曾亏待过谁?又几时做过见不得人的事?燕前辈,你可以说我,但我不许你说他!”
“红漪,别说了。”
云天行伸手去拉红漪,红漪只是不肯退后,仍道:“他谦逊敬老,那是他的品德,不该成为你们欺辱他的理由!”
云天行道:“我看燕前辈这次是冲我来的,应该不是因为上次那件事。”
他怕燕秋萍对红漪不利,还是将红漪拉到了后面,向燕秋萍道,“晚辈这段日子一直待在香山小院养伤,只偶尔离开过几次,也并未走远,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明言。”
燕秋萍冷笑道:“你自己做的好事,现在反倒来问我?”
石径侠走到云天行身旁,附耳说了几句,云天行听了,立刻皱起了眉头,道:“燕前辈一定是弄错了,晚辈从未派人去过太白峰,更没有让人去掘燕十八前辈的坟,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燕秋萍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摸出一个钱袋,将里面的银钱倒在地上,又将头上一支银簪,手腕上一个玉镯子褪下来,与银钱放在一起。
云天行道:“燕前辈这是做什么?”
燕秋萍站起身来,道:“云少主既然不认,老婆子无话可说,唯有死战!但在动手之前,想麻烦诸位一件事。若谁还有一丝怜悯之心,希望战后能将老婆子的尸身运回太白峰,与我那口子合葬一处。银钱我已经放在地上了。这些散碎银子差不多还有个七八两,再加这一支簪,一个镯子,应该够用了。”
她说完便拔剑出鞘,随手挽了个剑花,道:“太白雌燕燕秋萍,请教云少主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