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修罗道:“你说我护着他,我倒要问问你,刚才打你耳光的是谁?”
霍仲满面羞惭,咬了咬牙,道:“是你!”
玉面修罗道:“我相信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看到了,刚才打你耳光的是你自己,右手打左脸,啪的一个耳光,清脆又响亮,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霍仲道:“要不是你在那里搞鬼,我能打到自己脸上?”
玉面修罗道:“你既然知道是我在搞鬼,为什么还要骂别人呢?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气急败坏了,对不对?”
霍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看向赵姑娘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毒之色。
霍仲处处针对赵姑娘,并非无端无由,他们之间还有一段恩怨,只不过赵姑娘并不知情罢了。
霍仲有个儿子,因发现新婚妻子跟别的男人厮混,一气之下上吊死了。
霍仲就这么一个儿子,发生这种事,他岂会善罢甘休?彻查一番后才知道,与他儿媳厮混的是赵姑娘寄住人家的一个赵姓哥哥。
霍仲咽不下这口气,将他儿媳一家,以及姓赵的那一家尽数杀了个干净,唯独赵姑娘事发时不在家,得以幸免于难。
虽说赵姑娘跟那户赵家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一起生活过,也算是一家的人。霍仲觉得还有一人不起,儿子就死不瞑目,因此处心积虑想置赵姑娘于死地。
赵姑娘善舞,被临郡一个极有权势的家族请去教舞,吃住都在那里。霍仲没机会下手,便不时给不二先生吹耳边风,说赵姑娘的人如何如何好看,舞技如何如何了得。不二先生听他这样夸,自然想见识一番,于是就命人私下去将赵姑娘请了来。
之前霍仲劝不二先生将赵姑娘留下,其实就是想伺机取她性命。
现在赵姑娘不给玉面修罗斟酒,正是一个拿她把柄的机会,霍仲自然不肯放过,向不二先生道:“这女人身在不二斋,心却向着不二斋的敌人,要霍某说,不如干脆将她杀了,再去把赵家庄夷为平地,不二先生以为如何?”
不二先生将杯中美酒倒入口中,道:“这么一个大美人杀了实在可惜,且等我杀了玉面修罗,为四位死去的兄弟报了仇,留她在身边受用一日,等到了明晚的宴会上,我把她交给众兄弟处置,如何?”
众人齐声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