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二娘咂了口烟,吐着烟气说道:“狗奴才就是欠打,不给他一些教训,他就不知道尊卑上下。”
“久闻云门青竹堂练堂主心直口快、性烈如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手下人不懂礼数,冲撞了云少主,确实该打。在下不方便现面,有练堂主帮忙教训,那是再好不过了。”车厢里传来男子粗哑低沉的声音。
练二娘冷哼了一声,道:“你这话说得挺漂亮,但我不相信,他一个赶车的,没有你的授意,敢来冒犯堂堂云门的门主。”
那人道:“他毕竟是我的手下,他冒犯了云少主,是我管教不严,这实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自罚便是。”说罢,车厢里传来“啪”的一声,听起来像是打耳光,但又有谁会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自己的耳光呢?
练二娘笑了笑,道:“你要是真有歉疚之心,出来当着我们门主的面打,在里面打给谁看?就是打肿了脸,也没人知道,自是不能做数的。”
那人道:“在下何尝不想一瞻二位仙颜,但近日身体不适,病容憔悴,实在不宜见人,希望云少主和练堂主能够体谅。”
云天行心想:“你故意用这种粗哑低沉的嗓音说话,无非是想隐瞒身份,身体不适什么的,自然都是借口。”不去揭穿他,只说道:“阁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那人道:“时序寒秋,百花凋谢,大地一片萧索,但在这瑟瑟秋风中,仍有菊、桂等花迎寒绽放。巴山城内菊、桂甚多,如今尽已开放,整个巴山城内繁花似锦。这几日正是赏花的绝佳时机,东门剑主想请云少主前去巴山城赏花,不知云少主肯否赏光?”
其实,昨夜云天行有收到钱德孙遣人送来的密信,信上有提到赏花这件事,还说为表诚意,东门夜雨会亲自前来邀请。
这人把自己关在车厢里,是不是东门夜雨,云天行看不见,但从他说话的语气来判断,很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