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总管道:“大概不到一两银子。”
东门夜雨道:“宋三郎打坏了一个酒杯,账面上记他十两。”
花总管道:“这样会不会太……”
东门夜雨道:“太少?那就记二十两。”
花总管道:“那我还是记十两吧。”
两人的对话被宋三郎听去了,心中老大不乐意,道:“这不过是个成色中等偏上的青瓷花纹杯,哪里就值十两银子?你别记账了,等过两日,我赔你一个好的。”
宋妈妈拉了拉儿子的衣角,小声道:“我儿,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计较这个,显得咱们小家子气。你别声张,等为娘搬过来后,一日偷他一样东西,别说十两,就是一百两也给你找回来了。”
宋三郎搔了搔头,道:“娘,这样不好吧?”
宋妈妈小声道:“怎么不好?要不是为娘还有这门手艺,你们三个早饿死了。现在发达了,又掉过头来说不好,真没一点良心!”
宋三郎苦笑。
云天行看着滚倒在脚边的瓷环,不禁皱起眉头,心想:“此人只是连天水寨的二号人物,刀法造诣竟已到了这种地步,那位神秘的大当家又岂是等闲之辈?”抬起头,看着在场这许多人,心跳不由加快,又想:“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巴蜀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好手,比宋三郎强的人一定还有不少,我们五人纵使拼尽全力,面对这许多高手,怕也难有胜算。这一次,或许真的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