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磨周围的地面是很夯实的胶泥地,平常干燥的时候是踩不出脚印儿的。
但前两天刚下了场雨,这胶泥着了水,就变得又软又黏,一踩一个坑。
倘若祖力辉的手真的是凶手推着石磨给碾碎的,那不论他重量多轻,都不可能不在地上留下脚印。
他问手下的警员,有没有在石磨的扶手上采集到指纹。
手下摇摇头,说也没有。
文警官从业二十年,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没见过,但此时站在磨盘边儿上,也嘶了一声,说这可真是邪门儿了。
这话让从刚才起就憋着火的祖家夫妻俩炸锅了。
他们一把推开做笔录的女警员,手指挨个儿指向几个警察,脏话连篇的责骂这些公家人员是窝囊废。
祖力辉妈妈主打一个脏话输出,祖力辉爸爸则阴惨惨的威逼恐吓,说他们家上面有人。
倘若天黑前不破案,不还他儿子一个公道,那他就告上去,让这些警察吃不了兜着走!
但文警官是个低调的二代,少爷兵,他才不吃这一套。
见自己的手下被推了个趔趄,脾气一上来就要动手。
眼瞅着就要犯错误。
临危之际,我师父伸手挡住了他的拳头,并且后面无论他怎么使力,这一拳都挥不下去。
见他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师父就劝他,说你放心,他活不过天黑了。
这话一出,方才还嘈杂的环境突然就安静了。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师父,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