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随便掏个洞就能进去!
申局长听我师父说完,脑门上立刻冒出一层冷汗。
不待跟我们告别,立刻就去调派人手去了。
陈卓和陆昭跟我们一见如故,邀请我们去家里做客。
我们反正也累了,于是就坐他们的车,跟他们回去了。
陈卓和陆昭就住在附近,而且还是自建别墅。
我们洗过澡,换了衣服,他们已经将火锅架好了。
酒过三巡,陈卓问我师父,这会儿心静下来没有。
师父呵呵一笑,说你静下来了么?
陈卓笑着跟我师父碰了个杯,一口老白干儿下肚,烧的他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他想了想,说他没静下来,他想知道郭衍瑞教授去哪儿了。
师父懒得配合他演戏,放下酒杯后,便一脸严肃的跟陈卓说,我知道你猜到那郭衍瑞的目的了。
小主,
但那是别人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就算是好奇,我也不愿意用我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师父这话一出口,陈卓就有点儿失望。
但失望归失望,他也同意师父的观点。
有些话点到为止,后面也就没再提了。
晚上我们在客房住,睡觉前,我问师父,那郭衍瑞到底干嘛去了。
师父说,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位郭教授,应当是去找鲛人去了。
鲛人?
那不是神话故事里的角色么?
难道历史上真的存在鲛人这种生物么?
师父说,如果鲛人不存在,那秦皇汉武时期出土的人身鱼尾的宫灯是从哪里找到的原型呢?
在西汉司马迁所着之《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第六》中,就有关于“人鱼”的记载。
在曹植、左思、张华的诗文中也提到过鲛人。
我说就算有鲛人,那郭教授找它干什么呢?
师父叹了口气,说鲛人寿命极长,有些可活千年。
秦始皇用鲛人的油膏油脂做的长明灯,一经点燃,就可至万年不熄。
之前申局长说郭教授身体不好,毛病多,一直坚持来参与下墓考古工作。
想必是早就惦记上了。
我当时有点儿迷糊,我说等一等,那不是辽国时期的墓么?
辽国时期的墓里会有鲛人么?
师父看我一眼,说人家说是辽国的墓你就信啊?
他问我还记不记得,当时刚把墓门打开的时候,龙道长说了句,这辽国的墓道居然用玉石铺路!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这辽国也叫契丹,属于游牧民族。
但那墓道的铺设风格和讲究,倒更贴近我们关内的人民风土人情。
我悄声的说了句,这文物局的同志们连救命恩人都骗啊!
师父说,他们其实做的也没错。毕竟那天去“救人”的不止我们,还有几个土夫子。
不把墓葬的规格说的寒酸点儿,那几个土夫子不就惦记上了么。
况且,除了土夫子,那陈卓,不也惦记着呢么。
果然,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人类对于长生不老这四个字的追究就刻在基因序列上了。
无论是俗人还是修道之人,任谁都抗拒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郭教授是怎么通过那道陷阱的呢?
明明他也是第一次下这个墓,为什么他知道墓道里的机关是靠打火驱动的呢?
况且,就算是知道,除非他也是个练家子,否则六十岁的老人,是没办法在那样的一个缺氧黑暗的空间中,既躲过了身下的陷阱,又能从容的进入第二道墓门的。
不过上面已经叫停了墓穴的挖掘工作,我们再琢磨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按照本来的计划,我跟师父想着第二天早上就告辞离开的。
结果睡到半夜,我们就被两杆冰凉的枪管给点醒了!
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这些年,虽说也遇到过一些凶险,但跟我们打交道的要么是普通老百姓,要么是阴魂妖孽。
真的被人用枪管这么抵着脑袋,还是第一次。
我也不是怂,但大半夜的,正睡觉呢,屋里突然站俩人对着你,也够人喝一壶的。
我的两条腿不自觉打起了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