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个公交站点,来时从这下车,放一放行李,走时拎上行李,返程。
没有人会在酒店房间逗留太久,因为一旦真的静下来,那种巨大的空虚感会让他们对赌博产生怀疑,甚至对人生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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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流连于一张一张赌桌,他们才能觉得快乐,觉得亢奋。可悲的是,有些人最后恐怕兜里只剩下买一张返程车票的钱了。
所以当12楼的客人要香槟,我还有些惊讶,心里盘算着这家伙估计是赢了大钱了。
1205,来到房门外,我轻轻敲了敲门。很快,屋里就传来一阵明快的皮鞋撞击地板的声音。
不过开门的人倒是让我颇为意外,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之所以让我觉得意外,是因为这人太油腻了。
此时的缅北已经完全入夏了,来这的客人几乎都是一水的短袖,可这家伙竟然穿了一身看起来很厚的西装,里面的衬衫领带同样穿戴整齐。
我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温暖的笑容,绕过男人将托盘中的一瓶香槟和两只高脚杯放到了屋里的桌子上。
之所以绕过男人,是因为一般人打开门自然就躲开了,可这个男人开门之后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盯着我。粗框眼镜搭配他嘴角的猥琐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甚至觉得他的眼神,怎么好像还有点色眯眯的。
我微微摇了摇头,暗骂自己胡思乱想。
可刚把香槟放下,身后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阿里嘎多。”
“他娘的,还是个小日本。”我背对着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我没想到这句话就给我惹了麻烦。
“你的,骂人的不好。”
我猛地回过头,这人听得懂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