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什么都没问,她不问为什么他会活下来,不问他怎么才会活下来。
她问他,他害怕吗?
他当时害怕么?
不,他很淡然。
哪怕他知道可能自己会迎来无尽的黑暗与挣扎于死亡的未来。
“阿梳,就是这样。”温行知苦涩地摇摇头:“我天生就是如此,我仿佛命不该绝,可我就是学不会害怕。”
准确来说,他学不会情感。
他好像生来就应该是精雕玉琢,完美无缺
“那很好。”宋执梳弯弯眉:“因为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温行知毫无负担地勾唇,语气依旧飘渺
“无尽的,又好像是无缘无故的恶意驱逐着我,”温行知抚摸着额头上光华的皮囊,“阿梳,就是这里,我记得很清楚,这里曾经有一道疤,我记不清是为了什么,但是当时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