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荀舛不耐地摸着耳垂的银钻,看上去许是点点的不愉,风一吹就散了。
可是那眸底肆意横流的阴郁与爆裂如同势不可挡的山上泥流汹涌而下,杀得人猩红碎骨。
原本嚣张跋扈的一众人马看见荀舛,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谁人不知,荀家二少,上敢淌玉河,下敢钻王庙。这人虽然做事样样不犯法,可是都是往死里面玩儿的。高一飙车曾经直接把挑衅他的两个人飙进了医院急救室,自己一个人满头血污地从报废的车里面出来,伤势惨重,可嘴角牵扯开的森然笑意如同地狱鬼煞。
那之后,他就混出来了名堂。
他们也是年少轻狂过的,也曾经不顾家里面惊慌失色拦着和荀舛交过手。
那手段,简直不能用狠来形容。
简直就是要把他们的命留在这儿。
后来慢慢长大,不知怎的,在这群人眼里被奉为神明的荀舛突然销声匿迹,一心向学。听说后来慢慢向着风流子弟那边去了,听说了也只不过是一阵唏嘘。
不过那种镌心刻骨的恐惧,几年来还是没能让时间磨平。
不光是荀家无可撼动的地位,在他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眼里,混出来的手段才是首要。而在这方面的巅峰,无一例外还是荀舛。
这可怎么让他们平静。
“荀哥?您怎么来了?”
红毛僵硬地拉着嘴角,整个人的血液都开始凝结。
荀舛不说话,只是偏低下头看着宋执梳。
女孩儿的泪水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