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我就看出来了,小牧哥日后必是京畿一霸!”
长发男子名叫李玉书,家中排行十三,实际年龄也只比李牧仙长了十岁。而短发男子名叫李剑逸,排行二十一,比李牧仙年长了八岁。
当李牧仙还在咿牙学舌的时候,二人便背着他在乾金宫内四处玩耍,而成年后李玉书和李剑逸便相继派往了外地。相较于那些一出生就被封侯的嫡系宗亲,除了女子之外,这似乎是所有男性庶出子嗣的必经之路。
兄弟一别近二十载,再度重聚,李玉书和李剑逸原本想吓唬吓唬李牧仙。然而他们却发现当年那个胆小怕事,逆来顺受的闷葫芦,如今已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令二人既欣慰又感慨万千。
三人簇拥着范橙心走进一间全天候酒吧,大喝一场,直到两天后方才满身酒气污秽的走了出来。
这三个家伙标准的有酒量没酒品,喝了几百桶烈酒,丑态毕现,直把精致小巧的范橙心,折腾的头发都像杂草一般,小腮帮子直嘟嘟。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此时正值拂晓,宁静的大街上,三人勾肩搭背,连成一排,摇来晃去。一会儿傻笑,一会儿齐声歌唱,气的周围还在睡梦中的居民,推开窗户一片骂街。
一天后,酒醒的三兄弟简单确认了一下前往帝关的路线,便准备即刻出发。期间,李剑逸透露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消息。他严肃的扫过李玉书和李牧仙,凝重道。
“三姐在我出发之前,派亲信送来了密信一封。信中透露出的意思,涉及到立储。”
李玉书与李牧仙皆是心头一震。李玉书错愕的看向老二一,嘴巴微张,怀疑道。
“你没看错字吧?你确定是立储?”
李剑逸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
“你们觉得,这种事我敢乱说吗?三姐可是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此事绝对不会有错。”
李玉书闻言顿时惊骇道。
“父王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让我们兄弟相残吗?”
李牧仙的面色也忍不住一阵阴郁,沉吟道。
“不可能。王位的继承事关极为重大,按照立长不立贤,立嫡不立长的传统,非大哥莫属。”
李玉书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肃然道。
“大哥随父王征战多年,武布天下,满朝文武无不倾服,任何人都难以撼动他老人家的地位。”
李剑逸忾然叹息,摇头道。
“大哥年少之时便位极人臣,掌管天下兵马大权,凡兵事无不过其掌,更深的皇祖信任。然而问题,也正是出在这里!”
略作停顿,李剑逸的目光逐一掠过李牧仙与李玉书,沉声道。
“大哥……很可能会被另封一字王!”
李牧仙二人恍然大悟,随之同时深吸一口凉气。
一字王的尊贵程度,几乎与摄政王并驾齐驱。一人身兼双王爵位,不符法制,权利重合,唯有更进一步称皇,但皇位肯定是轮不上的。因此,若是嫡长子被另封一字王,那么摄政王的继承者自然也就空缺了下来。
“父王,或许正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打压一下……那一位。”
李剑逸最后的一番话,几乎细微到,只有交头接耳的彼此三人才能听到。盖因他口中所说的那一位,实在是地位超然,权势滔天,就算是皇族血脉也难以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