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宋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是我,惜惜今日感觉如何?”
“闫大夫用药之后,我感觉眼睛不疼了,闫大夫说此药对我有好处,将来或许还能得见光明。哥哥我会重见光明吗?”宋无惜紧紧握住他的手。
宋句诧异,有多长时间妹妹没这样激动过了?
才十三岁的她,之前好似一株枯萎的草,现在忽然蓬勃生长了。
“大夫说有希望,那想必是有希望的。”宋句也反握住她的手。
宋无惜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可爱又漂亮,宋句有些失神。
“哥哥有心事?”
宋句不愿说。
宋无惜道:“哥哥不愿说也可以,我会自己猜,也许猜到明天早上也猜不着,那我就猜到后天早上,直到我猜中为止。”
宋句无奈,她这不是威胁他,不睡觉也要费心神去猜他的心事吗?
他舍不得妹妹如此,妹妹也知他舍不得她如此,故意这么说。
宋句只好把楚合意让他训练大启骑兵的事情说了。
宋无惜知道楚合意。
也知道楚合意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听完之后,她沉默许久,才道:“哥哥,母亲死了,我们是从尸体与无尽血水中走出来的,一步一荆棘才走到这里,你不愿意为楚小姐训练骑兵,是还想要回到昔日那无尽的死亡和血水当中去吗?”
宋句愕然,呆呆地看着妹妹,心中瞬间有了答案。
宋无惜摸过来,抱住宋句纤瘦的身子,“哥哥,我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很好,有闫大夫为我治疗眼睛,日子充满盼头。桑农哥哥能够做他喜欢的事情,这也很好。”
宋句缓缓抬起手抱住她。
宋无惜又说:“哥哥,你要不要改个名字?宋句本也不是你的名字。”
她不喜欢“句”这个字作为哥哥的名字,句写起来像苟且偷生的苟字。
她猜测哥哥取名的时候,想要取苟字,又怕他们担心,临时改成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