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发出“啊……”的低呼声。
“我父兄虽然不才,但该给我的头面从不曾少过,区区一枚耳坠子而已,丢失了便代表臣女与这枚耳坠子的缘分尽了,故而不曾去找。太子殿下今日拿了这枚耳坠子,送还臣女,目的何在呢?”
楚合意扬唇浅笑,声音却冰冷:“太子殿下心系百姓,总不能是为了恶心臣女与臣女的夫君吧?太子殿下是这等小肚鸡肠的人吗?”
口口声声说,太子殿下不曾偷窃,太子殿下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字字句句都在说他偷窃,说他小肚鸡肠,说他故意恶心。
甚至连他偷窃耳坠子的动机,都直接言明了。
在场的人又不都是傻子,自然都明白楚合意话中的言外之意。
一个个看向东方晔的视线,带了探究。
在东方晔不断汹涌的怒火当中,楚合意道:“一只不值钱的耳坠子而已,我从不曾将其放在心上!”
话音落下,楚合意扬手,将耳坠子砸于地上,只听“叮铃”一声,耳坠子碎了,上面的翡翠珠子不知飞到何处去。
谢凛道:“太子殿下可听见了?我夫人说,这枚耳坠子,她从不曾放在心上。”
微顿,谢凛续道:“我也是!”
刹那间,东方晔周身的戾气升腾起来,这让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带着毁灭眼前一切美好的架势。
一只手忽然从旁边伸出来,抓住了东方晔的胳膊:“太子皇兄,今天是谢丞相与城安县主的大婚之日,我们是来吃喜酒的,不是吗?”
是东方朔,他竟然站出来做和事佬。
东方晔朝他看过来,他笑了笑:“太子皇兄,快让他们夫妻对拜,等会儿我们和新郎多喝几杯,趁他喝醉了,我们一起去闹洞房!”
那言辞,那语气,仿佛与东方晔之间,是多么的兄弟情深。
可还未等东方晔有所回应,边上的侍女忽然惊呼出声:“王妃娘娘!”
成王妃润雪,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