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之后,王黻便站起身,朝着一旁的大殿而去,只见殿中人来人往,亲属官与属官各司其职,整个殿内呈现一片繁忙的景象。
可顺着墙望去,只见远离殿中的墙角摆放着一张床榻和一个桌子,一名青年男子正挥笔泼墨,仿佛像是在创作什么惊世之作一般。
殿中的嘈杂声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一分,就仿佛殿中只有他一人一般,看到这一幕,王黻不由的一阵脑瓜疼。
深吸了一口气,便快步走了过去,就在他即将走到桌案前的时候,那青年男子也停下了手中的毛笔,将笔放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的吹了吹纸上未曾干下的墨汁。
待到干了之后,这才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画作,欣赏了一番,忍不住的自言自语道。
“我就说么,我爹和我皇兄都有作画的天赋,我怎么可能没有。”
那青年男子笑呵呵的正打算放下手中的画作,结果便看到了王黻,当即便兴奋的冲着王黻招了招手。
“王指挥使,你看我这一幅仙鹤踏云图如何?”
说着便将手中的画作转了个面,将其正对向王黻,眉眼之中,满是得意。
王黻见到那画上忍不住的蹙起来了眉头,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了几下,笑着恭维道,“肃王画技高超,画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
此人正是先前被王黻带来皇城司的肃王赵枢,自打他来到皇城司,便犹如从牢狱中脱困出来的犯人一般,在皇城司内兴奋的手舞足蹈。
还三番五次的跟王黻说,此事不着急,让他在皇城司呆多久都行,王黻本以为这位肃王是怕被连累,方才这样,可等事情查的差不多,能让他回去的时候,这位竟然不走了。
王黻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结果这位可倒好,直接把原本值守的床给占了,还从外面搬过来一张桌子,便在这里作画了起来。
不管大殿内多吵杂,这位始终不往殿中多走一步,即便是要去厕所,也是背对大殿内部,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出来。
王黻也说了多次,不必如此,可这位肃王一脸认真的说,“知道的太多死的快,自己只想做个逍遥王爷。”
于是王黻便任由他去了,结果官家刚发话不久,让自己把肃王送回去,肃王妃便登门了,同样跟肃王一样谨慎,也不进皇城司的衙门,就在门外,王黻好几次想要出去,都被她拦了下来。
说什么,肃王一日不归家,指挥使就要护卫我家王爷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