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伸手扶住程瞎子，“老程，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敌人渗透进来了。”

程瞎子站稳后，揉着自己的腰，咧嘴笑道，“团长，没事没事，您这脚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刚才我在这儿蹲了一会儿，正打算回去，没想到把您吓了一跳。”

张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太紧张了，这段时间敌人的动作越来越多，搞得我神经绷得太紧。”

程瞎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团长，您压力大，我们都看在眼里。不过，您也别太过劳累了，身体要紧。”

张凌叹了口气，拍了拍程瞎子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现在这个局面，哪有时间休息？敌人随时可能发起总攻，我们不能有丝毫松懈。”

程瞎子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团长，咱们大家都知道您不容易，兄弟们都尽量想为您分担。就像这次任务，您交给我的，我一定全力去办。您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

张凌感激地看着程瞎子，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老程，你跟了我这么久，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很多事没有你，我也确实做不来。但有些事情，我作为团长，必须亲自过问，才能心里有数。”

程瞎子点点头，明白张凌的意思，他知道张凌是个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人，从不轻易依赖别人。但也正是这种性格，让张凌在手下中赢得了极高的威信。

“团长，您说得对。不过，兄弟们都不想看到您太辛苦。您多保重身体，这仗才好打得下去。”

张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知道，老程。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不过，你也得小心点，别再像刚才那样藏在黑暗里，差点让我误会了。”

程瞎子哈哈一笑，“团长，您放心，我下次一定站得光明正大点，不再吓您了。”

张凌也笑了，心情似乎因这段小插曲放松了一些。他拍了拍程瞎子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好吧，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大事等着咱们呢。”

程瞎子点点头，“好的，团长，您忙您的，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

两人道别后，程瞎子拖着微微酸痛的腰，慢慢走回了自己的营帐。而张凌则快步走向厕所，脑海中却依然回荡着刚才的一幕。他心中感叹，这些年战争带来的压力不仅让他变得敏感，也让他对周围的环境变得异常警觉，甚至有些神经过敏。

“唉，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张凌轻声自语，仰头看向漆黑的夜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他知道，战斗还远没有结束，前方依旧充满了艰难险阻，而他必须继续肩负起指挥官的责任，带领手下的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

完成了生理需求后，张凌快步走回指挥部。途中，他再次经过程瞎子刚才躲藏的那片灌木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这老程，真是个鬼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