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雁一贯是最注重外表的,包袱极重。因此就算是哭,也会尽量让自己哭得好看一些。
但此时,她却半点顾不上漂亮与否。
心口是钻心的疼,肺部像是被压缩到极致,尽管竭力的张开嘴巴呼吸,窒息的痛苦却半点没有被缓解。
她一手捂着脖子,喉咙中发出嘶鸣的气音。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四肢也逐渐脱力。尽管如此,她仍然没有松开官淮的手。
意识的最后,是齐怀善冲进来惊慌失措的脸。
只是过于疲劳和情绪悲伤导致的意外,却让齐怀善心悸至今。此后只要是关于官淮的事情,他都会避免在秦双雁面前提起。
“……躲什么,我又不瞎。”秦双雁捋了捋面前的头发,没好气道。
她上前走了两步,露出了身后不远处的两颗脑袋。
贺庆躲在拐弯的石壁后,自认为隐蔽地露出大半张脸。
“小凤,你说那个人是五师叔吗?”他压低声音,仰头问头上的人。
萧凤嫌他凑过来挤得慌,一手拍在他脸上,硬是将人摁了回去:“我怎么知道。”
她是被贺庆死缠烂打硬拉来的。比起躲在这个肯定会被发现的地方偷看,她更愿意在演武场多跟其他师兄过几招。
最近贺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修行的时候竟然不偷奸耍滑了,还让她颇为刮目相看了一番。
本以为他从此洗心革面,决定重新做人了,结果今日一看,还是那个看热闹不要命的不靠谱劲儿。
“你是三师姑的徒弟啊,她的事儿你肯定比我清楚。”贺庆险些被她的手指头戳进眼里,嘴唇磕在门牙上,肉皮生疼,捂着嘴含糊道。
萧凤闻言不语,抬头看向秦双雁的背影。
贺庆说的不错,她确实知道一些,但并不多。
师父她虽然平时看着潇洒,一副万事不留心的模样,但心中却一直放着一个人。
那人似乎辜负了师父的心意,师叔们偶然提起时,师父的态度也是极恶劣的,似乎恨极了那负心汉。
萧凤当时的年纪尚小,不明白如何叫“因爱生恨”,只是同仇敌忾的觉得,师父讨厌的人她也必须要讨厌,为此还在心里说了不少那负心汉的坏话。
但如今从师父匆匆离开演武场的表现看来,或许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都绷着个脸做什么?”说着,秦双雁弯腰捡起地上的发带,重新草草绑起头发。
“好了好了,几个大老爷们,哭丧着脸像个怎么回事。尤其是你,大师兄,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学小孩哭鼻子。”秦双雁束起利落的马尾,绕到齐怀善背后,托着官淮的腋下将人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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