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以周论之,便是公国之地也不过五十里,而我大汉则不同,前汉景帝时期诸侯国懂则千里,侯爷所将领之地较之仍差良多,更遑论后来的州牧制,刘氏宗亲往往盘踞一洲之地也……”
刘章摇了摇头,道。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啊……非是魏公大度,这其中可是大有深意,难道元常不知乎?”
钟繇想了想,道。
“魏公以侯爷为例,使旧臣有向上之心?”
刘章笑着看向钟繇,道。
“元常不老实,论及明面上的功绩,要给也当是儁乂受此殊荣才合情理,魏公此举真正的目的有二,其一者,欲使天下士人得见,国祸已息,今后的国策当以休养生息,开发建设为主;其二者,在世子之外留下强援,以策朝局之变。”
刘章叹了口气,道。
“说白了,我就是将来吸引世家火力的靶子,当然了,这也是我自己之所求,毕竟新政需要一个试点,许都若成,则天下效仿之,反之,则重责之,以某为天下之警训……”
钟繇苦笑道。
“侯爷世事洞明,不过此言却不该与在下谈及……”
刘章闻言笑道。
“我这里还缺个尚书。”
“侯爷请恕在下年事已高!”
“如此我这便修书魏公,元常自觉体力不济,做不得中枢之位。”
……
……
一阵沉默之后,钟繇无奈道。
“侯爷这是何必呢?说起来侯爷的弟子之中尚有元直那样的年轻人亟需历练,调其来此存些经验岂不美哉?为何独独要留下官在此?”
刘章看着钟繇笑道。
“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且容下官回去仔细思量一番……”
“好,本侯静待元常佳音。”
……
刘章目送钟繇离开,摇了摇头,嘟囔道。
“都是些个定时炸弹,还是留在我这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