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钱财不足以让张学舟存储出买官宅的钱财,也不足以让容添丁买个好婆娘。
“表弟,许稷一直念叨叨封农官的事,朝中又没农家的人,这事儿是不是你操办的?”容添丁低声问道。
“我就随便那么一说,哪知陛下是真在做”张学舟道。
“这事儿有什么弊端?”容添丁道。
“陛下说不管怎么弄,最终都是各地豪绅当官,其他人只能陪跑”张学舟道。
“豪绅又不会亲自去种地……你是说那些真种出高收成田地的人功劳会计入到豪绅头上”容添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问道。
“那可不”张学舟点头道:“横笔竖笔都是他们来登记,陛下又没可能去每个地方查。”
“那朝廷这个榜文对许稷来说好像没什么意义?”容添丁道。
“谁知道呢!”
张学舟回了一句。
他此时也不轻易下判断,毕竟新帝同样是拥有气运的人,做事或许会欠缺考虑,但不至于搞出什么恶果。
而且新帝也很坦率和张学舟提及这种措施的后患。
“或许只是想搞出一些事,然后方便我丢官?”
他心中寻思了一会儿,只听有人高呼‘开城门了’,张学舟迅速抬起了头。
甭管什么政策什么当官,老百姓当下忙碌吃饭的事情不会变。
大伙儿大早上跑来进城出城不是看榜文的,而是涉及了每天能不能吃饱,又能不能存一些钱财娶妻生子养家。
张学舟也随着人流缓缓出城。
进城要查‘节’,出城则是通畅没有手续。
跟着人流步行了百步,张学舟只觉身边的人一哄而散,走路都轻松了起来。
“郑老在那儿!”
容添丁指了指远处一辆没顶盖的马车。
跟随晋昌奔赴过泰山,容添丁也施了一些手段,朝着一些地域的豪强‘借’了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