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半个月前写了很多谏言,这些谏言采用通俗易懂的大白话所叙,也免不了束卷时长篇累牍。
张学舟呈交上去等待新帝有空翻一翻,而后找一些不适合自身的谏言用于朝堂上,又看看群臣有什么反应,是否能弹劾到他。
张学舟盘算了许多,但他也没想过自己麾下一个小吏敢拿朝制宣读谏言。
正常的民生社稷言论无非是老生常谈,也会让人听得昏昏欲睡,但张学舟这些条例没几条走常规路线,甚至极为不适合大汉王朝当下的社会形态。
如果说儒家增添‘礼’的谏言还算说人话,在长安城开办十余家甚至二十余家教导的大型学宫显然是荒唐言。
而农战强国这种论调存在不小的弊端,好方案执行后不一定有好下场。
这些内容在朝堂上引发了连续不断的抨击与反驳,也争论不休,甚至在近期都有一定热度。
而引发后宫问题的是张学舟阐述的‘阴阳说’。
张学舟在这份谏言中大谈男女关系平等、一夫一妻阴阳协调等论调堪称离经叛道。
但事情对男性官员们是这样,事情站在女性角度出发就完全不同。
至少当朝的皇后非常喜欢这份谏言,甚至不乏下令要召见张学舟解释其中的道理。
“事情就是这样”桑弘羊低声道:“好消息是东方兄你独得椒房殿恩宠了!”
“坏消息是你让陛下夹在中间难做”韩焉道。
“等等等,我捋一捋!”
张学舟摆摆手,示意自己有些忘记此前的胡言乱语了。
他知道自己和新帝相处容易产生一点点问题,没想到相处之时的问题是如此突发。
“我都没见过皇后娘娘!”
张学舟捋清后悻悻回了一声,示意自己言论并非为了讨好皇后而谏言。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还提高了一点,这让殿内逗霍去病的新帝耳朵微微一提,脸上的神色舒展了许多。
甭管张学舟的言论有多出格,对方至少没夹杂私心目的,对不曾见过皇后的张学舟而言,对方也没可能去讨好皇后。
诸多的一切只是对方为了辞官口出狂言下的巧合。
“义父,门口那个东方高的本事是不是真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