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在我们班站着，你怎么有脸啊。”

“你别来我们班了，快滚吧你。”他们越说越过分，明明是一群五年级的小孩，此时却像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鬼。

那老师没说什么，抱着书走过张宇亮的身边，用嫌弃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去。

羽落在一旁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她脸色惨白，这同样是她的记忆，她记得那天朗诵失利，第二天，准备进教室的时候，她被拦在门口，同学们用这些语言羞辱她，他们说“你怎么好意思还来上课。”他们说“滚出去，滚出我们班。”他们说“你真丢人，你给我们班丢人，给我们学校丢人。”他们说“你不去死了算了。”关羽落从没想过会听到这些话，她没有勇气拒绝老师的要求，就像她现在没有勇气反驳他们的辱骂，从这以后，霸凌变本加厉，她被塞进讲台下，电脑机箱旁，那里只有灰，和一堆电线，她就被关在里面，不到上课出不来，她的铅笔盒被从六楼扔了下去，她后来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她的书包上被写满了骂人的话，老师只会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敷衍她。

就连写好的作业都会被撕掉，放学被堵在学校里，不让她回家，这些事，她永远也忘不掉，而她现在身为旁观者，又看了一遍。

“说够了吗？”张宇亮的脸色越来越沉，没有了平时什么都不在乎的的笑嘻嘻的模样。

其中一个男孩似乎说上头了，见老师刚走，竟然一脚踹了过去，张宇亮的裤子被踹出了一个鞋印。

此举彻底点燃了张宇亮的怒火，他将那男孩的衣领抓住，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抵在了墙上，那男孩先是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提起来，他抓着张宇亮的手，双腿用力的乱蹬，但这一切毫无作用。

“你最好…”张宇亮话还没说完，只见那男孩双眼变得通红，随着骨头变形的声音，他的嘴巴慢慢张大，漏出一口尖锐的黑牙，哪怕长到极限了他都没有停止。

他的嘴巴不断扩张，嘴角已经被撕裂，直到裂到耳根，那男孩一口朝着张宇亮的手臂咬过去，张宇亮见状及时松手，躲过这一咬，男孩摔下来后慢慢的又恢复了原状，他手指着张宇亮，露出疑惑的神情“你不是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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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周围的小孩全都停止的喧闹，歪着头纷纷露出迷茫的眼神，羽落注意到他们的眼睛都在慢慢的变红，只有刚才几个没有跟着霸凌的小孩眼睛还是正常的，羽落还记得他们，那是在小学里，不会跟着其他小孩欺负羽落的人，其中一个人还帮助过她。

难道说，记忆中霸凌的人就会是这种怪物，而未参与霸凌的人就是正常的吗？

“我是关羽。”张宇亮为了安抚这些怪物，只得先冷静下来“对不起，我给班里丢人了。”

见到他这么说，那些小孩才慢慢恢复正常，又开始对着张宇亮说一些羞辱的话。

张宇亮本想着跟羽落二人在互相交换一些情报，但现在看来，他一时是脱不了身了，对着二人无奈的耸耸肩。

二人示意，各自回到了教室，羽落在班上也不好过，李央的过去似乎都是跟辱骂有关，大部分都是些男生，说她是凸嘴驴，再就是加上老师的不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