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福看着江涛抬脚就想跑，他忍不住提醒道：“你慢点走，跑什么跑再把手里的碗卖了。”

李来福准备回国营饭店无意间看了一眼供销社，门口已经有两三个人在等着了。

李来福心想好在这年头没有投诉电话，要不然乔老头这个主任就当到头了。

李来福回到国营饭店，已经吃饱了，也没有再往桌上凑，而是很有眼色的，往里炉子里添了点煤，又把水壶添上水放在炉子上。

“哎呦呦，你个小猴子，跟你爹一样缺德。”

李来福听见乔老头的骂声看过去后忍不住笑了，好家伙，猴子他儿子的小水枪正往他胸前浇尿呢。

猴子没心没肺的大笑着说道：“我儿子，这是看你是不是识交。”

李来福是真佩服这年代的人，这种情况要是后世的年轻人早就蹦起来，乔老头只是骂了一句猴子，然后稍微侧开点身子尿就从他腋下穿过，不过还有一半浇在他身上了。

没有尿不湿的年代，大人们都知道小孩尿尿你一动，他就憋回去了。

猴子媳妇刚站起来，赵芳擦着嘴说道：“我吃好了，我去帮你带你吃吧。”

乔老头看着还在哈哈大笑的猴子，气的他骂道：“你个缺德玩意，你就是老子的克星。”

李来福才抽了半根烟，妇女孩子那桌就都吃完了。

在李来福的想象中，她们那桌应该是吃的干干净净，谁知道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每个菜都剩了很多。

刘姨拿出腰间的门钥匙，说道：“猴子媳妇，二宝媳妇，你们把菜都折在一起，我回供销社拿几个饭盒。”

王大娘这时候从厨房拿出一个盆，不管荤菜素菜全都往里倒，猴子媳妇还拿着筷子在里面搅了搅，本来是几个菜，现在都变成一个菜，它还有个名字叫折箩。

李来福正在烤着火，看着走过来的乔老头一愣问道：“乔大爷，我记得你酒量可不小？”

乔老头搬着板凳把刚才被孩子尿的地方往炉子边上靠靠说道：“一会儿要骑自行车，冰天雪地的我喝那么多酒干嘛？”

看着李来福一脸疑惑，乔老头对着猴子他们喊道：“一人三毛钱都准备好，一会我去小张家里给你们带过去。”

乔老头接过李来福递的烟才说道：“小张爷爷走了，我必须得去看看，所以不敢喝太多酒。”

李来福笑着说道：“我说怎么感觉好像少个人似的？”

乔老头点着烟说道：“你小子也有个亲疏远近，要是少了死猴子，你早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