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钟山岳问道：“今天你跟奎勇谈的怎么样了？”

“你知道我跟奎勇谈事情？”

钟山岳笑着说：“我又不聋，奎勇找了你好几次了，一直没找到你人，门口卫兵不得告诉我一声。”

“谈好了，奎勇正式承包密云的一家集体五金厂，带着六七个兄弟开始创业了。”

钟山岳自言自语的说道：“奎勇那么老实的孩子都下海了，是咱们集体经济不行了，还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必由之路。”江华满不在乎的说道：“身份还没有转过来，他们还觉得有国家托底，心里还是大锅饭的想法。”

“代价有点承重啊。”钟山岳痛心疾首的说道：“红星厂原来可是重点单位，现在竟然都吸引不了工人了，还有出路吗？”

江华摆摆手：“无所谓，破产、倒闭、清算，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去芜存菁，我觉得你们更应该警惕三角债的问题，那个弄不好，后果很严重啊。”

钟山岳无奈的问道：“三角债，这又是什么问题，怎么你总给我出一些新难题啊。”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企业之间转着圈的欠债，具体要你们深入调查，最好趁刚开始都时候就把这股不良风气刹住，越往后问题越严重。”

钟山岳叹口气：“我就是个劳碌命，一天天的给我找难题，这集体承包还没弄明白，又出来一个三角债。”

江华耸耸肩：“没办法呀，谁让我们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谁也不知道下一脚是踩在泥里面还是踩在石头上，什么问题都要经历一遍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钟山岳随手掏出笔记本，把三角债问题郑重其事的写在重要事项里，等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安排人去调查。

“爸，要不你直接退休吧。”江华心疼的说道：“退休了之后，你直接跟韩老师全国各地旅游去，也省得操这么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