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自己的婆娘和儿女,全家竟只有他爹老韩头,黑着个脸坚持要送他去州城治伤。
韩大江既感动自己亲爹展露出来的这份父子之情,同时也很心寒自己亲娘和兄弟的自私、无情。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继续为了家里和睦忍气吞声,还是为自己争取一个求医问药的机会。
在他为自己该做出怎样的抉择而迷茫时,韩老婆子和韩大江的几个兄弟,就已经因为老韩头固执己见,非要给韩大江治伤,直接合起伙来,要求老韩头给他们分家了。
老韩头很生气,但却拗不过大势所趋,他仿佛一下老了十岁,“分家是吧,行啊,那就分吧。”
韩老婆子和他另外几个儿子大喜过望,他们还想再搞些小动作,直接让韩大江一家净身出户,却不料老韩头竟趁着村里的壮丁回来,里正和几位村老都在,直接就给他们老两口和家里的几个儿子,平分了他们韩家的所有家产。
他动作太快,韩老婆子和他另外几个儿子根本来不及作妖。
突然就被分家了的韩大江妻儿想要卖地给他看伤,但却被韩大江强势压了下去。
韩家原本就不是多富裕的人家,家产分成五份,他们一家拿到的那份,就算全卖了也不够给他治伤的。
既然钱花了,他这伤也还是治不好,那他又何必把家底儿全都填进去呢?
以后,总不能让婆娘、儿女都跟着他喝西北风。
他请了和他一起服役、跟他关系不错的白氏族人帮忙,当天就从韩家现在的宅子,搬到了已经废弃许久的他们以前的老宅子。
之所以搬去那儿,是因为虽然老韩头尽可能地确保了分家的公平性,但韩大江却还是被韩老婆子和他几个兄弟,联手挤出了他们现在住着的这个宅子。
韩大江不想自己亲爹气出个好歹,想着自己已经得了该得的田地、粮食、农具、家什啥的,遂就主动退让一步,答应了搬去老宅居住。
他被和他关系不错的白氏族人推着板车运走了,他妻儿、老父也跟过去了,白崇家于是就只剩下了白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