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买了一栋楼。”

“数目好像还没大到这个程度。”施耐德抬眸,似乎很清楚中国的房价。

林年偏了偏头似乎莫名地碰到了笑点,垂首摇了摇头,“烂尾楼而已,不值钱,但也值点钱。”

“钱怎么花是你的事情,执行部无权过问,也没人可以批判你的消费习惯。”施耐德颔首。

“毕竟在我前面还有校长给我挡刀啊,听说校长前段时间有公费去旅游了,还在论坛里贴了照片,威尼斯的春天一点也不比夏天差,水里都带着花瓣和女孩的倒影。”林年随口说。

“那你还知道,校长去了一趟波涛菲诺吗?”施耐德说,他把pad放倒在桌上,单手拖动着进度条。到了一个节点上,在那儿是林年推倒玻璃罐一刀插死水蛭的画面,“为的是针对你上一次任务提前召开的校董会议。”

“波涛菲诺?一直神神秘秘的校董会原来都在那儿?”林年扫了一眼屏幕里那歌剧院地板上花枝招展的血红色面色平平。

“这都不是重点。”施耐德说,“重点是这次校董会里有一位相当有权势的校董对你的行为很不满,在会议上甚至为此跟校长起了冲突,这段视频也是那位校董事后拿出的‘证据’,为此校长跟他闹了一些不愉快。”

“打起来了吗?”林年轻笑,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了一把黑钢匕首,在手里转着玩。

“很可惜,没有。”施耐德说道,对桌的林年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自家的部长,但那张鬼见愁的脸上依旧读不出任何情绪。

“能告诉我针对我的那位校董的名字吗?”林年问。

“你知道了后又准备做什么?”

“如果以后有幸能参加校董会议,在他开口针对我的瞬间我就会往他脑袋上掷刀子。”林年抓住了匕首的刀尖部位,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着薄薄的刀刃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纹。

“那位校董认为你的心理不成熟,在行动上容易出现过激行为导致出现重大损失,并且更提出了你在上次任务中明显脱离原轨迹的几个疑点。比如你消失在了诺玛和后勤部的监控中整整半天时间,再度出现时,已经在城中心的位置,可你的座驾那辆奔驰却出现在了旷野里报废得不成样子。很显然你经过了一次战斗,但谁也不知道你跟谁战斗过。”施耐德嘶哑着声音说,“关于这点你有什么解释吗?”

“没什么解释,我撞车了。”林年抬头说。

“很好,不需要串供了,因为校长在长老会上也是这么为你解释的。”施耐德点头。

“哦?”林年有些意外。

“校长的原话是‘嘿,他才17岁,还没有驾照,即使是混血种又怎么样?该撞车还是得撞车的,我也没驾照,所以我也经常撞车,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的车库里总是多出新车了,要么是阿斯顿马丁,要么是玛莎拉蒂。’”

林年笑出了声音。

虽然施耐德复述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也十分乏陈可善寡淡无比,但他还是忍不主摸了摸嘴唇构想着当时昂热漫不经心的戏谑语气,跟他唱对台戏的那位校董血压大概能突破新高,割开大动脉血花就能直接射穿房顶?

“那位校董当即提出你今后需要系统地进行培养,提议以后将你这个‘S’级放置于校董会特别成立的机构中培养,你以后的一举一动,每一次任务,每一次外出的行动,都必须严格受限于校董会的直接指示,而不是学院掌控下的执行部,他们想要你的绝对调控令。”施耐德又说。

说罢后他盯住林年的眼睛,想从里面看见一些过激的情绪,譬如恼怒和愤怒,但可惜他什么都没得到。只看到林年一脸玩味地坐在椅子上抛玩着匕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别的东西。

“很有想法,但口开得太大了,有些令人怀疑他的真正目的。”

过后,林年停下了抛匕首这种让人不安的小动作,开始低头用指甲蹭着刀刃刮出点点粉末,“在中国有位思想家教育家说过一个道理,他说如果一间屋子太暗,需要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你很聪明,我喜欢你的聪明。”施耐德点头,“因为这样接下来的话会好说很多。”

“那位校董到底想做什么?”

“把你推出去,作为学院未来几十年的新门面,用超级混血种的统治力来聚合世界各地混血种势力壮大秘党在全世界范围内金融、军政、民间等等各方面的体积,为秘党未来的发展打上一剂强心针,从而能更加迅速地推动那位校董置顶的一些大计划。”施耐德说,“譬如将一颗装载着天基动武器的卫星送上天,需要军方方面的绝对通行权,而军权这方面又掌控在另一批家族的手中,想让他们跟秘党合作就需要让他们看到秘党可期的未来和强权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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