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情。
“我从不质疑人们对喜爱的事物表达出的那份不留余地的热烈感情,当然我也从不对他们千篇一律走向的悲剧结局进行批判。”昂热缓缓说。
“但如果一个故事是悲剧结尾,那肯定在故事里有人错了。”林年渐渐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那错的也绝不会是那份忠贞不变的感情。”昂热手指轻轻敲打右手揽住的坐席顶部,“错的只是那些事物,他们寄托了全部感情却在潜移默化之间发生了改变的事物。”
林年沉默了好久,最后开口,将话题扯回了原来的起点,“所以校长你真的是基督教的信徒么。”
话题有些撕裂的跳跃,但昂热依旧毫无异感地接上了,“秘党并不禁止党内成员拥有其他的信仰,秘党最初也不过是天南地北一群有着不同智慧,不同见解,与不同信仰的人为了同一个理想聚集在一起的兄弟会而已。”
“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拥有信仰这很令人意外吗?作为我们这边的人,每一次提好包裹口袋塞好折叠的机票都该做好一去不复返的准备,无暇赴死的路上拥有一些信仰总是不错的事情。”
“信仰总会给予人本没有的勇气,让你在面对龙炎时还能默念自己信仰的神的名字,让他保佑你,赐予你多往前踏一步,多发出一声怒吼,多砍出一刀的勇气。所以做我们这一行的人普遍拥有信仰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老家伙顿了一下又说,“所以如果你细心,多注意身边的人身上的细节,你会发现你最经常接触的瓦特阿尔海姆里的装备部成员有超过两成的人都信***教。”
教堂里安静了一小会儿,然后左侧坐席中的林年才默然点了点头,“不错的笑话。”
“一次融洽的谈话总是以一个笑话作为开场,能有效拉进谈话者之间的距离,如果现在和我说话的人是恺撒·加图索,那他一定会毫不拘束地笑出来。”
听昂热的语气,似乎因为林年没有笑出声感到有些遗憾。
“所以校长你是基督教徒这件事我也会当作笑话。”林年点头,“如果我没说错,校长你应该是剑桥大学哲学系毕业的高材生,如果你有信仰也应该只会信仰哲学。”
“是的,我并不信教,我只是和天主教芝加哥总教区的总主教是朋友,应该说我和每一任的总主教都是朋友。”昂热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抬起轻轻摆动,承认自己信仰基督教只是一个玩笑,“但我的确不反感基督教,甚至每周末还会抽空去做礼拜。”
“因为校长你12岁的时候是受到一位主教的年金资助才能去伦敦读书,从而进入剑桥大学并结实梅涅克·卡塞尔等你视作前辈和同僚的初代狮心会,并以此为媒介加入秘党的。”林年说,“可以说,没有那位主教,也就没有剑桥的昂热,自然也没有后来秘党的昂热了。”
昂热抬头,但什么都没说,又垂下。
过了少会儿,老人说,“其实就算没有那位主教,最多在之后的历史轨迹上只会少一位‘剑桥的昂热’,‘秘党的昂热’出现只会是时间问题而已。秘党择人手段并非只有广纳精英并逐一筛选的选项,对于真正被秘党看重的核心成员来说,他们尚未出生甚至没有名字时,他们就已经被列入那张名单上了。”
小主,
“卡塞尔学院是一座精英制的学院,有人讽刺它是一座‘蛊盅’,或者屹立着城堡的‘蛐蛐罐’...说实话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