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关心她?”林年问。
“差不多吧,毕竟她可是当初孤儿院里为数不多和我聊得来的老朋友了。”邵南音耸了耸肩,“看见你却没看见她,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毕竟你们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想说。”林年言简意赅,不是什么事情他都愿意跟人分享的。
邵南音靠着礁石闭眼感受着湖水在小腹上荡漾的触感,水面折射的涟漪在脸颊上泛起微光。
很长一一会儿,她不说话,林年也没说话,只听着湖水拍击礁石的声音。
其实苏晓樯他们并不知道,邵南音的确是他很久以前的熟识,但也没有熟到可以敞开心扉的地步,甚至说就算是在曾经的孤儿院里,林年对这对姐妹的态度都少许生疏,但林弦那时候却是和邵南音有一些怪异的默契,所以才导致林年爱屋及乌地对邵南音姐妹也带上看一种别样的看法和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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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就像我和南琴一样,吵架归吵架,第二天我回家的时候还是会给她捎带一杯她最喜欢的奶茶。”邵南音仰头睁眼。
“我知道,我们没有吵架。”林年说。
“那样最好。”邵南音忽然笑了,“看你们现在的生活情况也不像是容易吵架的样子,哪儿像我和南琴,每天她都得向我抱怨银行工作的事情,说一些奇葩的储户各种不讲道理,只要我一个应付她没应付得好她就得跟我吵吵。”
“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的确会影响性格,公立机构的前台的职业通常脾气都不会太好。”林年表示理解。
“我看你现在性格就蛮不错的嘛,以前我还一直以为你长大后会变成那种细声细语的可爱受气男孩,但没想到现在出落得那么大方了。”邵南音偏头45°看向从下往上看林年向阳的侧脸,“我还以为在外国上大学会让你变得像是那些嘻哈男孩一样潮流,但没想到却是变得那么冷静成熟了。”
林年对此不置可否,别人认为他的性格如何,这永远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这种东西能贴以标签的只有旁人的目光,起码在高中时期大多数人的眼里他是一个很呆板、默然、怪异的家伙。
然而在卡塞尔学院之后,那所谓的缺点也被重新包装成了优点,呆板视作冷漠,默然视作高效,怪异视作精英。
或许这就是希尔伯特·让·昂热在办校理念中所推崇的“认同感”吧?恺撒·加图索在安铂馆的演讲提到的“我们都是世俗所不容的疯子啊!都是以身为拥护日心说被点燃的柴薪。”也是有据有理的。
卡塞尔学院重塑了林年,亦或者说他保护了林年真正该有的面貌,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幸运。将那些性格延续,并且升华和强化,才铸造了现在的林年。
“看来离开福利院后你和你姐姐遇到了很多事情?有兴趣跟我说说吗?我感觉你变了很多。”邵南音细细地看着林年说,“比如说...更独立、更可靠了?”
“说说,离开福利院后的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吗?”她饶有兴趣地问。
“没什么特殊的。”林年摇头,“正常的上高中,正常的上大学,在学校里遇见了很多靠不住的前辈,所以只能靠自己。”
“是这样么...”邵南音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苏晓樯是你大学里认识的?”
“高中同学,只是上了同一所大学。”
“很漂亮的女孩,和你很搭衬。”
“谢谢。”林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