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陪审团的讨论,可以确定血统精炼技术的确是属于秘党的危险技术,这项技术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早已经在时代的变迁中失传了,但现在却经由学生的手重现人间,这不失为一种巧合以及管理失败——秘党各方位的管理失败。”所罗门王盯了副校长一眼,在这个家伙要大声申述这不关学院管理团队的事儿时打住了他的意图,
“陪审团认为血统精炼技术的重见天日是巧合以及不可抗力所导致的,故不会向任何一方追究责任,理应该调转追责的矛头转攻如何更好更安全地控制这项技术,以免造成进一步的危害!”
“但不得不明确一点,暴血这项技术本身没有错,挖掘出暴血技术的确也可以是意外,但问题的要点一直都是在‘人’上。”帕西起身声明,“就‘夔门计划’的随船录像来看,使用该血统精炼技术的承载者已经在这条路上愈行愈远了,他如今是否是安全的?又或者说他是否是从接触暴血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失控了?”
“调查组方如果有证据,请直接出示,不需要过多铺垫。”所罗门王说。
帕西向秘书官投去视线,后者略微点头走向会议厅一侧的门,在拉开门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色正装腰背笔直如刀的男人,他目光淡漠,领口遮掩不住惊心动魄的伤痕,踩着锃亮的皮鞋一步一步走向高台的正前。
旁听席部分的执行部精英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就坐正了,微微眯眼观察着这个男人的每一处细节。
帕西微微伸手向这个男人,看向所罗门王示意,“这位是来自日本分部现任执行局的专员,大久保良一先生,当初受审人林年赴往日本交流学习时的主要看护人。他作为日本分部的代表前来学院本部,可以对林年当时日在日本的一切表现进行客观的陈述,以评估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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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日本分部的同僚远道而来。”所罗门王先是对大久保良一表示欢迎,日本分部和本部一向欠缺和谐的交流平台,这次听证会日本分部愿意派代表而来算得上是一种破冰的行为。
“法官你好。”大久保良一轻轻点头算是礼应。
芬格尔和副校长都微微眯眼,他们其实很清楚林年在日本干了什么,就之前在中央控制室新闻部还从宕机的诺玛底裤里翻出来了那些陈年旧账,里面的血债可算得上是惊心动魄,辩论赛都不会将之作为公平的选题。
他们现在理应该很急躁,但意外的是,一老一小谁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帕西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这位证人和血统精炼技术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所罗门王问。
“调查组有材料证明,林年初次接触血统精炼技术正是在狮心会的地下档案室中,时间段正好是赴日交流学习之前。两者之间有直接性的关系,可以明显观察出受审人在接触暴血后逐渐向暴力血腥发展的行事作风,暴血如是受审人所说是危险的技术,我们有理由相信在长时间高强度使用该技巧后,现在的受审人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帕西转头看向作为证人出席的大久保良一问,“请问大久保良一先生,作为林年在日本犯下各项暴力事件以及血案的见证者,如果有一个评估表,代表一个人的潜在危险度是0到10,你对你身后的受审人的评估是多少?”
大久保良一转头看向帕西·加图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略微停顿之后淡淡地说道,“我贵部可能搞错了一些事情,我的确是日本分部派往本部听证会出证的证人,但却从未与调查组协商过串供作伪证。”
帕西微微怔了一下,他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