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收殓尸体的后勤部干员抽取DNA和模糊的外貌比对,可以确定尸体的身份是狼居胥干员,赵筎笙。”
李秋罗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说,“死因?”
“大量的锐器穿刺伤口,缺失了几乎三分之一的血肉,身上也存在着过度的龙化现象,用收殓尸体的干员的原话来说:滚进碎木机的后果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栩栩呢?他现在什么情况?”
“少量血肉缺失,胸膛大范围撕裂,心脏外壁轻微创伤,血统失控边缘,内脏破裂...”
“能活下来吗?”李秋罗打断了那报菜名似的伤势汇报,直截了当地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应该...可以,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我们就将他转移到了家族管理的医疗设施中,赵家留任的主治医生接手了他,司马家族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地抢救他回来,但主治医生的回话是,这种伤势,最后活不活的下来谁都说了不算,可能只有司马栩栩自己能救自己...只要他真的有那种堕入深渊都要爬出来的觉悟。”
“尽最大的努力,所有的资源都可以倾斜到医疗中...这是家族欠他的。”李秋罗说出了一句莫名的话出来,而电话那头的人也聪明地没有问,也没有尝试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李秋罗沉思了片刻,又说,“找到司马栩栩的现场,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伤者被发现了吗?比如...‘月’?”
“您是说李获月女士吗?对不起,在发现司马栩栩的同时,我们的人就已经地毯式搜索了周边的环境,确认除了他和赵筎笙小姐的遗体外没有其他可辨认的对象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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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剩下的事务整理之后移交给九州,我暂时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会失去联系半天,任何需要批阅的报告都移交给九州,在我断联的过程中,九州拥有最高的命令权限。”
“是。”电话那头的人没有问为什么这种档口作为总指挥的李秋罗会断联,直到现在,李秋罗的声音就是正统最高的声音,在五大宗族长身亡的现在,总指挥拥有着最高的指挥权,解释权,现在是战时,由“月”宣布进入的战时阶段,这意味着所有人都不需要问为什么,只需要去执行最高指挥的命令就行了。
在挂断电话之后,李秋罗也继续了自己的脚步,只不过这次加快了一些,走过漫长的地下甬道,最后她停在了甬道的尽头,和其他的甬道不同,这条通道的尽头是一条死路,只有一面粗糙的墙壁,和周围砌砖的墙壁和地面格格不入。
李秋罗伸手在墙壁的几个位置分别敲击,那是阴阳五行的方位图,由推背图上推演出的轨迹,每一次敲击的力度和时长都有着不可更改的规则,在完成这一切后,那粗糙的墙壁并没有像是传统的密室一样打开,依旧纹丝不动地立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