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里面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啊。”金发女孩眯眼笑着,“合适的门的载体我已经选好了,最麻烦的难题已经迎刃而解了,接下来你该操心的事情不过就是该怎么合适地把我这把钥匙插进门锁里,也就是去想办法征得门的同意——当然,你也可以暴力开锁,一扇门罢了,工具而已,心狠一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过我想这不是你的风格。”
“所以门的人选到底是谁?”
“现在你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告诉你了,你也有心无力,现在嘛,你就好好养养身子吧。”金发女孩悠哉游哉地推着林年走向远处海滩酒吧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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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内的光照在了坐着轮椅的林年的身上,有些晃眼睛,耳边响起的震耳欲聋的歌声,早些时候的萨克斯表演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打碟DJ的场子,所有年轻人都凑在酒吧内狂欢,镭射灯四处乱扫,音乐的共振让整个酒吧都在随着频率颤动,木地板上的沙子就没一颗落下来过,惹得进入这里的人都不由自主有些心跳加速。
酒吧本就开在沙滩边上,这里附近根本没有别墅,再加上海潮和海风作为天然的屏障,这导致深夜的情况他们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把音乐拉到耳膜难以承受的地步。
吵是真的吵,但激情也是真的激情,起码林年被路明非推进来之后,一大群喝嗨了的年轻帅哥美女都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围绕过来冲着他大呼小叫地唱歌大笑,啤酒跟不要钱似的往林年手里塞,还有激情的有点过头的外国好姐姐直接把内衣脱下来送给林年,大概是为林年这种坐轮椅都要逛酒吧的精神感动了。
“带你去海边折腾了一段时间,这个点餐厅也关门了,想找吃的也就只有这里了。”路明非看着林年抬头望着自己的眼眸无奈地说道。
况且马尔代夫嘛,岛上晚上的活动也就这些,喝酒,蹦迪,美女和帅哥在泳池里激情畅饮,喝嗨了就醉醺醺地往海边跑,下海去游泳,然后一不小心被涨潮给冲走,尸体留给印度洋的鱼类分解,说不定某个无人岛的倒霉蛋还能捡个冲上来的bra套在椰子上当排解寂寞的对象。
路明非推着林年一边往吧台的方向靠,吧台后的酒保是个红头发的年轻女孩,看见林年和路明非这个诡异的组合都愣了一下,但还是在巨大的音乐中推出了一张酒单,示意他们随意点酒,他们在这个岛上所有的酒水消费都是包含在订酒店的金额里的,也就是不喝白不喝。
路明非点了一杯波本,林年则是要了一杯甜口的鸡尾酒,顺带一人要了一份炒饭填肚子。
等到炒饭上了,林年就化身了无情的干饭机器,坐在轮椅上一份炒饭一份炒饭的炫,偶尔干一瓶小啤酒润喉咙解腻,吃完一份再点一份,后厨的厨子锅都要颠冒烟了,最后炒到酒保无奈地说已经没有米饭了...然后林年看了一眼猛锤胸膛吹啤酒尝试咽下炒饭的路明非,就开始点起了炒面。
“爽嘞。”路明非吃舒服了,趴在吧台上拿着一整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啤酒往嘴里炫,威士忌红酒都能对瓶吹,啤酒更是不在话下,但就是有点利尿。
“三分饱,差不多了,走了。”林年放下最后一个盘子,酒保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们两人,后厨差点就连调料都用完了,这家伙怎么感觉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嗝儿都不带打一个的。
原本的计划是炫完宵夜就让路明非推自己回房间睡觉,但就在准备离开之前,林年发现路明非推轮椅离开酒吧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发现这家伙正看向一个方向有些发愣,他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在喧闹的酒吧角落居然发现了一个熟面孔。
那个自带支线任务的安娜·A·坎贝尔,她居然还在这里,而不是东躲西藏,去寻找那所谓的亚特兰提斯。
不过眼下她的状况好像不太对,隔着一段距离,林年都能看出她现在的肢体语言以及神情相当的紧张,浑身都散发着不自然的信息素,而跟她围坐在一张桌子前的几个人则是相当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