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我放弃的垂下双手,看着季青风赤红的双眼说道,“季青风,我本可以不同你解释任何的,只不过眼下这情况恐怕你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不会轻易放开我。那么请你听清楚了,我和宗政长赢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既不是我的旧爱也不是什么新欢。今日宴会上是我第一次见他,为他解围和他共跳祈福舞也只不过是觉得他作为使臣不应该被如此刁难侮辱。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是吗?”
季青风听了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怔怔的看着我脸,视线在我的脸部和眼睛之间不断流转,片刻后放声嗤笑。
“棠儿,我竟没想到你说谎话骗人的技术何时练得如此炉火纯青了?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眼睛都可以眨都不眨一下!倘若不是我看到了自从宗政长赢出现后你那被全部吸引过去的目光和双眼中流露出的惊喜、眷念的眼神,我大概真的要相信你真的和宗政长赢毫无干系了吧!”
我垂眸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方才宴会上的失态,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用冷淡的语气开口说道,“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想要一个解释我给了。你相信也好怀疑也罢,甚至你可以去让你手底下的人去查或者你亲自去查都可以。在今日宴会之前我从未和宗政长赢有过交集。”
我一字一句说得都很是笃定,只因我说的是事实。和我有关系的是池飞,而宗政长赢只是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现代的池飞多年前切切实实的死在了我的眼前,为护我而死了。所以哪怕这个宗政长赢长得再像池飞,哪怕他是池飞的前世可也终究不是那个与我相伴、相知、相恋的爱人。
我也从来不屑去玩什么替身梗和爱情转移,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是亵渎了原本那份真挚的感情。
至于我为什么要站出来替宗政长赢解围,那无关爱情而只是一种执念亦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加载在宗政长赢身上的替另一个人积攒福气。
季青风的撑在一侧门板的手松开,转而用手指的指腹隔着眼皮在我的双眼上来回轻轻摩挲。
“棠儿,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看宗政长赢的眼神并不清白!” 季青风语气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无法反驳。
“既然季将军自有判断,心中也已经为我和宗政长赢的关系下了定义,又何必多此一问?你认为什么便是什么吧!”
我用无波无澜的表情看着季青风,颇有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我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在季青风看来就是欲盖弥彰和懒得同他解释。
季青风突然愤怒的握拳擦过我的耳边,朝我身后的门板重重的砸去。
声音低沉暗哑而又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质问,“唐棠,你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
听到季青风的如此质问,我的唇角勾了勾浮现几分自嘲地笑,“从未有过半分真心!不知这个答案季大将军可满意否?”
要说此刻不寒心是假的,被真心对待过的爱人质问是否有过真心,想想就觉得可笑。
难道我的爱在季青风看来就如此的虚伪、如此的让人无法相信吗?
曾经我们相处中的那些浓情蜜意的细节,坐在他怀里看书,两人依偎着看景、聊天,还有那夜里两具身躯相拥而眠……这些在季青风看来难道都不算我的真心吗?
还是说在季青风心里我是一个对爱情虚与委蛇的女子。
想到这些,我心里委屈酸楚一齐迸发,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季青风见我红了眼眶,顿时变得有些惊慌失措。急忙一面对我说着对不起一面将我拥入怀中。
“棠儿,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你说的我都信,都信!我只是害怕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