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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毒警察的声音经过技术处理之后,并未听出本音,但流露的却是真情。
抽泣声,不绝于耳。
沉默是陈哲宇此时唯一的回应。
B:“尽管战友已经逝去,人死不能复生,但我们还要活下去。”
“他才20岁出头,还没有成家便战死,除了永远的缅怀,帮忙照顾他的父母,我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紧接着又是一阵抽泣声响起。
C:“那天的葬礼上,边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们全体为战死的兄弟送行,但沉重的悲哀在人群中蔓延。”
“我们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出任务,能否回到队伍,而我们的遗书早已准备好……”
D:“然而最可恨的是那毒枭!”
“那毒枭认为我们的兄弟是白死,那毒枭甚至让人将兄弟惨死的模样拍下并丢到我们基地门口!”
“他怎么敢?!”
最后一位说话的缉毒警察显然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他甚至起身朝天空挥舞着拳头,还未等他再次出声,身旁窜出一个缉毒警察顿时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于是他沉默了,尽管镜头里他的脸庞只有马赛克,声音也经过处理,但陈哲宇能够感觉得到,这位缉毒警察此时十分痛苦。
“这位缉毒警察兄弟您先缓一缓,我们都知道缉毒警察这个职业最危险。”
“缉毒警察们行走在刀尖之上,只为了使所有毒枭绳之以法,得到应有的惩罚。”
记者轻声说道。
沉默数秒后,最先出声的那人自嘲一笑,“今年上半年,我带着兄弟们出任务的时候,我们在山路里埋伏一伙贩毒团队。”
“这伙贩毒分子有7个人,却配备了20余支枪械,其中甚至有1杆大型枪械。”
“他们正护送着2吨毒品运送往我们的祖国,你说说,这谁忍得了?!”
“我带着10名兄弟,最终只回来6人……”
“尽管我们胜利了,但也失败了。”
“我不配当他们的队长,我对不起战死的好兄弟,我更对不起他们的家中父母,或家里妻儿……”
说到这里,他嚎啕大哭起来。
“啪啪!”
两声较为清脆拍肩声使这男人渐渐止住了哭声,男人抽泣着起身朝来人规规整整地敬了个礼。
“坐,这次采访不是让我们向祖国同胞诉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