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之前肯定是没希望,但是现在可就说不定了。”蒋氏满脸讥讽都在骂孙玉溶下作,肚皮里又是羡慕得跟猫抓似的痒痒,“一旦王爷和婉姐儿被捉奸在床,王爷就得对婉姐儿的清白负责任,哪怕是王府里的一个侍妾,料想这辈子也肯定是注定荣华富贵,你溶姑母打的可不就是这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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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嬷嬷跟在身后不远不近,蒋氏的话她全听在耳里。
“这么说溶姑母这回是赌对了?婉姐儿真要嫁进王府了?”孙嬉一边问,一边满脸的艳羡和不高兴。
蒋氏冷哼一声,没再作声。这辈子一个姑娘上赶着下嫁升斗百姓,一个姻缘尚无着落。到底是孙玉溶棋高一筹,她要想再比过她去,除非是她的嬉姐儿能进宫做娘娘。
靠得近了,听见孙玉溶正含泪控诉,“……这人就在里头呢,阿娘,婉儿姐的清白若是叫王爷给毁了,若不给我个交待,女儿就到陛下面前去告御状,让陛下给我们姑娘主持公道。”
‘啪’的一声响,周遭立即安静下来,周老太太气急败坏的甩了她一耳光,“你要不要去把孙府的大门打开,叫外头的街坊四邻都进来瞧瞧热闹?这是什么好事么?你用得着这样大肆宣囔么?”
孙玉溶捂着被打的脸,委屈万分的盯着周老太太,今日这场仗她赢定了,现在她只需装得可怜些,更可怜些。
梁氏和余氏一人一边挽扶着周老太太,余氏帮着顺气,梁氏帮着劝慰,“阿娘,您快消消气,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是啊,王爷还在里面呢,赶紧将这些人都遣散了,不准再围着,否者真成看主子的笑话了。”余氏附和,恨恨的瞧了一眼孙玉溶,觉得她为达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太无耻了。
梁氏点点头,转身对着看热闹的仆妇使役,随从婆子,“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再在此围观,当心这个月的月钱扣光。”
热闹是好看,但月钱事更大,很快围观的人全作鸟兽散。
但此举只是让周围变安静些罢了,根本阻止不了好事者的猜测和窥探。
“阿娘,您快进去看看婉姐儿吧,女儿好担心她。”孙玉溶跪走到周老太太面前,哭着祈求,一副很绝望很伤心的样子。
周老太太深吸口气,抱着老脸丢尽的觉悟正准备迈步,身后徒然响起章嬷嬷的声音,“老太太,老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