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着急躲,可忘了自己早退无可退,一挪身子,本来就坐了半个屁股,这一动只能往起站,后脑勺不轻不重撞到轿顶。
李煦安鼻腔拖出些意味不明的笑,“整个大周也就二小姐当贫道是恶魔,这么着急躲。”
叶蓁半弯腰躬着身,正要解释,轿子一个颠簸,她稳稳扑到李煦安怀里,丝缎做的衣裳早被他体温熏暖,连带浑身的檀香也更浓了,让她一瞬间窒息。
李煦安双手第一时间把人抱稳,唇角根本压不下来,煞风景的是他竟被撞得忍不住咳了两声。
胸腔的震动促使叶蓁回神,她感觉身体所有血液都涌上来,贴着她胸膛的左颊烫得要命,伤口处的纱布都感觉不到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道歉的声音一点底气都没有。
李煦安自顾自道,“贫道相信二小姐故意躲我了。”
接下来,又是个轻微晃动···
她本能抓紧李煦安的腰,像那晚马车坠崖时一样,不自觉又掐住他腰侧软肉。
接二连三的大晃小动,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李煦安一手揽着她后腰,一手护着她脑袋,胸口抵着她的脸颊一起一落,窄小的空间里只听见两道紧促的呼吸,湿热感很快笼罩彼此。
他还不忘在叶蓁耳边提醒,“右脚别用力。”
叶蓁轻嗯一声,要不是轿子里暗,此刻能发现她脖子都红得快滴血了。
轿外的锦衣卫嘀咕,“操,云头巷是什么时候开始挖沟渠了。”
“慢点慢点!”
“当心!颠成这样怎么能行!”
叶蓁和李煦安都感觉得到轿夫已经尽力,只是前后脚落地不同,颠簸在所难免。
叶蓁已没气力和心思说话,却听头顶的声音还能维持平稳,他冲外头道,“不妨事,注意安全。”
话音才落,轿子猛得朝叶蓁那边倾斜,李煦安没多余的手撑,随着她滑过去。
她也想护他,可不知怎的就成了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她口鼻间全是他胸膛的气息,而李煦安也把脑袋埋在她发间,不敢大口呼吸。
好在终于走出了云头巷,轿夫和锦衣卫小心翼翼把轿子抬正,颤声问了句,“国师,您、您···”
李煦安憋着气,“没事,走吧。”
外头的人显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