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上刚刚浮现出的笑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接下来的整堂课上，教室内的所有学生都明显地感觉到了来自讲台上的超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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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莲因端坐在自己宅邸书房的办公桌前，仔细地查阅着伊森发来的关于瑜清婉近期行程的调查报告——

PTG-179星球、校外实践课、未乘坐学院统一的学生运输星舰、一夜未归、和担任值周生的机甲操控系学生卡罗斯乘坐同一班公共运输星舰返回首都星... ...

一切的信息碎片组合在一起，他上午在教室门口从少女身上捕捉到的那一缕咸腥的臭味儿，就变得有迹可循了——那是和某种有鳞一族亲密接触过后，才会沾染上的粘液的特殊气息，并且一般只有少数基因相近的特定种族才能辨别得出来。

他抬手在光屏上显示的“卡罗斯”三个字处标注了一个记号后，便将报告回执发回给了伊森。

奢华宽敞的办公室内又陷入了一片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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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清婉本以为，在PTG-179星球上的那个凌晨之后，她和卡罗斯算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在本源之渊中的一切混乱，就当做是告一段落了。

但她严重低估了塞壬少年的黏人、执着程度——

不知道他从哪里摸清了瑜清婉的课表时间，无论他自己有课没课，每天上午都会雷打不动地提前蹲在1502寝室门口，等着她出门。

若两人上的是同一堂公共必修课的话，卡罗斯一定会跟她坐一起；若是瑜清婉的专业课的话，将她送到教室后，卡罗斯人也会立即不见踪影，但快到下课时间的时候，一定会提前闪现到教室外，再殷情地将她送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