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章雪鸣修炼的功法特殊引起了他的兴趣,而章雪鸣的内力在他的经脉、丹田内运行过的感觉,给他留下了有别于他人的亲密感……
毋庸置疑,宫远徵已经将章雪鸣纳入了视野。
但是,宫远徵从离开小隔间到现在都没问过章雪鸣的情况,他对那种药表现得很感兴趣的样子,宫尚角也没告诉他章雪鸣内力护体不容人触碰的事,他却始终没有提起过要去给章雪鸣把脉。
刻意无视等于掩饰。
很可能是下意识地想把这件事深藏起来,暴露了前一件事也不愿意让他敬爱的哥哥发现这件事。
宫尚角轻轻转动着手里的茶盏,若有所思。
自从担起了角宫的责任,每年他外出的时间远比待在宫门的时间多。
他自宫远徵七岁起接手教养他的事,也清楚知道他没办法时刻保护这个年幼的族弟。
困境会逼人成长,在他看不见管不到的地方,宫远徵遇到的恶意恐怕比善意更多。
只是宫远徵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表现得乖巧又听话,笑得灿烂又明媚。
宫远徵不诉苦,他就装作不知道,成全小孩的倔强。
却不承想……
宫尚角觉得很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弟弟了。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认真地、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着对面若无其事擎杯饮水的宫远徵。
在宫远徵开始坐立不安的时候,宫尚角忽然笑了:“远徵弟弟长大了。”
年方十二就懂得拿捏医馆全体大夫豁出命去一起骗他这个当哥哥的,如今还无师自通懂得藏着瞒着去拱别人家的好白菜了。
但一码归一码,该打还是要打,区别只是早点打还是晚点打,打一顿还是顿顿打。
恰好侍女把热水送来了,侍卫也提了食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