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角,关于宫子羽的处罚……”雪长老试探着开口。
“由长老们决定就好。”宫尚角想起章雪鸣说过“对偏心惯了的人抱有希望无异祈求公鸡下蛋”,顺口道:“方才远徵弟弟有句话说的对,老执刃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
三位长老果然神色缓和下来,恰有人来报商宫老宫主宫流商已在执刃殿正殿外等候,便和宫尚角出了小殿,叫上在走廊尽头陪着章雪鸣看雪景的宫远徵出发去执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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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雪鸣回到小殿里,坐去窗边,看似继续欣赏雪景,实则神识早就凝成一根细丝,穿墙入户去执刃殿围观宫尚角那应急式的继任仪式去了。
那仪式真的是简单到了极点。
三位长老站在执刃宝座往下的一级台阶上,简单说了下改立少主的原因和老执刃离任的原因,轮流问了宫尚角三个问题,例如“你是否愿意为宫门生、为宫门死”Blablabla。
宫尚角掷地有声地应了“是”,花长老就宣布:“天命不可辞拒,神器不可久旷,群臣不可无主,万机不可无统,谨任命宫尚角即位执刃。”
月长老将执刃印和令牌交到宫尚角手中,雪长老给他披上衣摆拖地的玄色刺金执刃袍,这事就算了了。
要不是过程简单得近乎潦草,光听花长老的用词遣句,不知道的还以为宫尚角要当的不是执刃是皇帝了。
倒是商宫那个瘫痪在床被人抬着来观礼的老宫主宫流商有点意思。
仪式结束后,他把宫尚角叫到近前,抓着宫尚角的手,瘦得颧骨高突的脸上,笑容僵硬又可怖:“尚角,你刚才说的话我每个字都记住了,你一定要做到啊。”又语焉不详地嘀咕:“不然你也看见了,善恶到头终有报,恶的他再装也善不了,老天爷且看着呢……”
不等长老们呵斥,他已放开宫尚角的手,摆手让人抬他回去。
众人看不见被侍卫们围在当中的那个身影,只听见他畅快大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今日大喜,商宫摆宴,下人侍卫人人皆赏三个月月钱,贺我新执刃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