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不无幽怨地看了眼章雪鸣。上回说兰夫人的事的时候怎么不一起说了?烦人。
不过他不急,他知道宫远徵绝对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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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兰夫人的流言是老执刃弄出来的?”宫远徵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不会吧,那不是茗雾姬为了逼死兰夫人上位弄出来的吗?”
对上宫尚角难以置信的眼神,忙干咳一声,别开眼去:“哥,这不是我的想法,我也是听别宫的下人说的。”
“流言的起源是老执刃还是茗雾姬有区别?”章雪鸣适时地给他解围,“就算那种离谱的谣言最初不是老执刃授意放出去的,从他想借着宫门人的口舌逼兰夫人低头,默认、纵容谣言传播,不惜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成为那个源头了。
最恶心的是,兰夫人都已经过世了,他还不肯站出来澄清。反而不守妻孝也没让宫子羽守母孝,没几天就把那个无锋刺客给娶了。
他对外说续娶茗雾姬是为了照顾宫子羽,可在兰夫人过世后,他一反常态对宫子羽要求严苛,斥骂不断。
即便有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意思在,可前十年的溺爱和后十年的动辄得咎,对比那么鲜明,你觉得别人看在眼里,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他的态度无疑坐实了宫子羽身世有问题的说法,让宫子羽二十年来都活在流言的阴影下……阿远,你现在还会觉得宫子羽过得好吗?”
宫远徵愣了半天,打了个冷战,头摇得好似拨浪鼓。
他看看宫尚角,又看看章雪鸣,倏地一笑,笑容灿烂又明媚:“还好十年前我遇到了哥哥,十年后又遇到了昭昭,比起宫子羽,我才是真正有福气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