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小声说:“昭昭,今天就到这里吧,不绣了,好不好?”顿了下,又道:“以后一天也只绣一条……不,半条鱼,好不好?”
章雪鸣愣住。她略带茫然地反问:“阿远不想早早穿上新衣服吗?“又带着点蛊惑意味地强调:“独一份的,除了你,谁也没有。”
“独一份”这个词让宫远徵的眼睛亮了,章雪鸣看得出来他很心动。
他却仅是迟疑了一秒便坚定摇头,连带着语气也坚定起来:“可是那样你太累了。”
他拉起章雪鸣的手,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指尖,脸上只余疼惜:“就算我不懂绣花,只看你绣出来的鱼跟活的没什么区别,我也知道这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事情,你绣的时候肯定是把全部心神都投进去了。你这样绣半个时辰,要耗费大量心力吧?
我只是坐在那里写字,半个时辰下来就觉得受不了了。你盯着那么一丁点的针尖,用那么细的线绣出来那么多的色彩变化,你的眼睛不酸吗?手指不痛吗?肩背不僵吗?
昭昭,我不骗你,能收到礼物我真的很开心。我长那么大,只收到过哥哥和你的礼物,连我父母都没有送过我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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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能这样的,不能因为我收到礼物会很开心,就让昭昭一直付出,这是不对的。”
熏香炉里,崖柏线香的香头灭了,最后一点令人心静的香气逸散出来,默默融进空气里。
宫远徵注视着章雪鸣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现在每天都能看见昭昭,每天都能和昭昭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看书、一起玩耍、一起做灯笼……这就可以了,我已经很开心了。
昭昭不用一直迁就我、照顾我,昭昭可以做自己,什么样的昭昭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