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战,宫远徵拿着扇子给风炉扇风,眼观鼻,鼻观心,竖着耳朵默默听。
宫尚角噎了一下,更气了:“一群人中了药,偏无锋的三个刺客迟迟不醒。若非月公子出手救醒了云为衫,她也会和另外两个一样躺到现在。你们两个钻研医毒的就一点都不好奇?”
“好奇她们体内有跗骨之蝇的虫卵,能让别人强身健体美容养颜的药,到了她们那里却把她们变成了上好的养蛊容器?”
章雪鸣倒是有点兴趣了,上身微微前倾,眼睛亮亮地看着宫尚角,笑得天真又残忍。
“怎么,哥哥去的时候,程盎云和上官浅被吃到只剩皮了,跗骨之蝇的两只王试图破体而出决一胜负了?”
宫远徵一听,眼睛也亮了,抬头望着宫尚角,嘴角勾出的弧度莫名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宫尚角又被噎了一下。他拿家里这两个有着奇怪爱好的小东西实在没办法,没好气地一人赏她们一记眼刀:“瞧瞧你俩那是什么表情,听见虫子就两眼放光的,你们是狸奴变的?给我正经点,在外头别露出端倪来,叫那些蠢人发现了又要大惊小怪。”
虽然被说了,章雪鸣和宫远徵却不恼,不约而同地歪一歪头,脸颊肌肉略松一松,嘴角弧度再收一收,就从小变态变成了小可爱。
但两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还是殷切地盯着宫尚角的嘴巴,仿佛他开口说个“是”字,他两个就会立马冲去地牢看。
叫他们这么一打岔,宫尚角心情好点了,声音也没那么紧绷了:“不是蛊虫的问题。”
他缓了缓,才继续道:“你们安排的医馆大夫去给云为衫和上官浅治疗,我去让寒鸦肆做东方之魍裴旭的拼图,想再审审看他和寒鸦柒是否还藏了其他无锋隐秘没说。正巧碰上了,我就先去看治疗的情况,结果我发现……”
宫尚角想起当时的情形,忍不住重重皱眉,右手大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食指指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整个人又紧绷起来。
半晌,他才低声说道:“虽然有侍女定时给程盎云和上官浅灌盐糖米汤并翻身,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程盎云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背上还生了褥疮。上官浅却脸颊饱满,脸色红润,像是刚被关进去的一样。
据地牢负责收押三个无锋女刺客的侍卫说,上官浅的面容、体型和最初被收押的时候看起来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长期昏迷只能进流食的人,应该是程盎云那样的情况才对。”宫远徵忍不住说道,“就算上官浅体质特殊,也不可能毫无变化。”